攥住了脖子掏出来,一掏一个准儿!
“爹,咱从哪家开始掏?”二虎搓着手,小脸冻得通红,兴奋劲儿却一点没减,眼睛贼亮地四处踅摸。
“挨家挨户来呗!先掏西头老赵家,他家房檐草厚!”
陈光阳压低声音,带着两个儿子,踩着咯吱作响的积雪,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屯子西头走。
屯子里静悄悄的,只有风声和爷仨踩雪的动静。
路过几家,陈光阳让大龙和二虎在下面放哨,自己则利索地扒着土墙,探手进人家房檐下的草窝里摸索。
他手大,经验足,动作又快又轻,连着摸了两家,布口袋里就多了五六只只还在扑棱的肥硕家雀儿。
“爹!尿性!”二虎在下面看得热血沸腾,小声欢呼,“下家我来!我手小,伸进去好使!”
陈光阳把口袋递给大龙拿着,拍了拍二虎的狗皮帽子:“行!前面老李家,他家房檐矮点,你试试。
记住喽,手进去别哆嗦,摸着了就攥脖子根儿,攥紧了往外薅!要稳准狠!”
“明白!生死看淡,干就完了老铁!”
二虎学着陈光阳以前掏鸟窝时的语气,小脸绷紧,撸起棉袄袖子,就准备往老李家房檐下钻。
三人刚摸到老李家后墙根。
这老李家位置有点偏,紧挨着屯子边一片小树林。
加上积雪,都可以踩着积雪上房顶了。
他家的窗户上同样糊着厚厚的、已经发黄发脆的塑料布,里面亮着昏暗的煤油灯。
可就在二虎踮着脚,准备伸手去够房檐草窝时,那窗户里传出来的声音有点不对劲儿。
不是说话声,也不是寻常的走动声。是一种……嗯……压抑的、急促的喘息。
夹杂着木头炕席被什么东西压得“吱呀……吱呀……”有节奏作响的声音。
在寂静的雪夜里,这声音透过不太隔音的土墙和塑料布,隐隐约约地飘了出来。
二虎动作顿住了,小脑袋好奇地转向窗户方向。
乌溜溜的眼睛瞪得溜圆,侧着耳朵仔细听。
大龙也皱起了小眉头,觉得这声音怪怪的。
“爹……”
二虎压低声音,带着十二万分的困惑,小手指了指那塑料布窗户。
“里头干啥呢?咋跟大屁眼子追兔子累得呼哧带喘似的?还有那炕……咋还吱嘎吱嘎响?是不是塌了?”
陈光阳一听这动静,心里“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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