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瑜没有注意到,她砍完这块菜地的白菜,慢慢搬运到一堆:
“要扒叶子吗?我看集市上卖的白菜最少也扒了两片老叶子。”
“嗯,丢地里就行。”
陆时瑜蹲在白菜堆旁边,有一搭没一搭和徐玉珍闲聊,聊的都是家长里短,不掺半点军区大院的事与人。
别人不知道,反正徐玉珍听得挺舒坦。
被她问起白菜怎么不囤着时,徐玉珍一指周围几块菜地:
“都是我种的,我家就两个人,吃不完。”
陆时瑜更觉奇怪了:“我听家属大院的人提过,菜地里吃不完的,可以卖给食堂或服务社。”
徐玉珍顿了顿,慢悠悠地道:
“换做是你,你明知道食堂和服务社是在可怜你,你还会把菜卖给他们吗?”
“为什么不?”
陆时瑜从小因同情获得的好处不少。
比如严厂长,的确是看中她的勤快聪明和会说话,可一开始多注意她几眼,就是出于同情和怜悯。
“你倒是想得开。”徐玉珍摇摇头,“我家那老头子就做不到,他脾气大得很,要知道我把菜卖给食堂和服务社,又得和我吵。”
陆时瑜笑了笑,没有顺着这个话题继续说下去,而是换了个话题:
“晚上天黑得早,集市都快散了,我正好还要囤点白菜,要不您卖给我?
这些可都是我自个儿砍自个儿扒的,吃着更放心。”
徐玉珍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你不是要借三轮车?钥匙在我家里,你跟我来。”
陆时瑜看看天色估摸了下,半个小时内骑三轮车到集市,还能买到水缸坛子。
她站起来,仔细拍去身上沾到的土,再拿上两把菜刀,默默跟在徐玉珍身后。
徐玉珍住的平房非常偏,几乎都到家属大院尽头了。
离食堂、服务社等等地方都挺远。
陆时瑜把菜刀递给徐玉珍,站在门口没有进去。
不想几分钟后,平房里砰地传来一声巨响。
陆时瑜立马拍了拍门:“徐婆婆,你没事吧?要我进来吗?”
徐玉珍的声音十几秒后才传出来,语气里满是疲惫与麻木:
“不用,你稍等,我就拿钥匙给你。”
陆时瑜还有点不放心,耳朵贴在门口仔细听,就听一道道怒骂声响起:
“我都说了,不需要!不就是些白菜吗?集市上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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