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尖的牙齿咬住指节,舌尖卷在隐有薄茧的食指上。
力道虽不重,可尖牙深陷在指关节的皮肉上,如被某种尖牙利齿的小兽咬住了。
有些痛,但疼痛后,她舔着吮着,却是另种说不出的感受,如春季涨潮的护城河水倏然毫无征兆地拍在高砌的城墙上,留下一道潮湿的痕迹。
从未触及过的温软令他失神,恍惚忘记了抽出手。
没什么不同。
雪聆吮了会,眼中不禁有些失落。
真的是天生的穷苦命,竟连富贵都品不出来。
雪聆兴趣骤失,启唇松含着的食指。
发现这次他没有抽出来,雪聆睇眼看去,只见他蒙着白布下的冷肌泛红,微启薄唇很轻地呼吸,坐靠在陈旧的木架床上,整个人陷在迟钝的空泛中。
间隙几息,他后知后觉地回神,食指蜷缩出她的唇,许是含得过久,指尖沾口涎拉出透明的黏丝。
雪聆瞥了眼他垂在一旁的手,端起放在矮柜上的药碗,递给他:“你刚刚端错了,这才是碗。”
辜行止指尖碰上冰凉碗时轻颤了瞬,遂如常般接过,抬颌饮下。
见他乖乖喝完,雪聆眼中涌出明亮的喜爱,毫无预兆地扑进他的怀中:“好乖啊,和我的小白一模一样,每次给它的饭菜它都吃得很干净,还会舔碗,你喝得和它一样干净。”
辜行止眉心长蹙,俊美清冽的脸上透出一丝阴郁恹气,没讲话。
雪聆也不需要他回答,抱着他亲昵缠绵好一阵,忽然想起一件事。
她松开他,抬指抚摸他蒙眼的白布:“小白,这个不能摘知道吗?”
他沉默寡言,顶在薄皮上的喉结轻滚,发出冷淡的‘嗯’声,不知是随口敷衍她,还是真的听进去了。
雪聆当他听见了,软声细语:“若是不乖,看见了我的脸,我不仅会抛弃你,还会杀了你,你应该也感受到了,我什么都能做得出来,知道吗?”
这句话其实是骗他的,她不会杀人,但的确会抛弃他。
以他北定侯世子的身份,乃她这辈子都难以接触的贵人,若非是忽然落难在她的院,她或许行善积德几辈子都不会和他有任何牵扯。
如果被他看见了脸,她想保命,只能舍弃自幼长大的倴城,所以她希望他能被这句话恐吓到。
青年冷淡:“嗯。”
雪聆笑了,在他的身上又蹭了蹭才不舍地起身。
临关上房门时,她目光看向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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