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榻上的辜行止。
除了脸庞还泛着淡淡的红晕,露在外面的肌肤是毫无血色的苍白,几缕微弱春光落在白皙的薄肤上,搭在腹上的手,依稀可窥手腕上凸显于表皮的青筋。
宝珠哪怕是跌落淤泥蒙上灰雾,仍旧只需要轻轻拂去上面的尘埃,便又会恢复不染尘埃的明亮。
如此鲜明的人,反衬得雪聆觉得自己过度的恶毒。
可那又怎样?
雪聆阖房门,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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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她要去李大夫那一趟,狗丢了,他应该很担心,顺便打听外面有什么风吹草动。
李大夫住在倴城城内,开着一间小医馆,素日也只能让一家温饱不饿肚子,所以医馆内的学徒是他的十岁的小儿子,阿善。
过来时阿善正站在椅子上垫脚擦拭药匣深处,脚下一滑从上面滚下来,落进染着清香的怀中。
雪聆抱住他:“小心点。”
阿善一转头看见留着厚重的齐眉穗儿将眉眼挡住的雪聆,欢喜地环住她的颈子脸埋在她身上闻:“雪姐姐,你来了,好香啊。”
雪聆身上的香气是在辜行止身上染的,出来时没有换衣裳,所以他还能闻见。
她放下阿善没有回答,转头看向内屋,问道:“你阿爹呢?”
阿善捧着自己的手在闻,回道:“雪姐姐昨天送来的那条狗不知道跑去了什么地方,阿爹和哥哥去找狗了。”
雪聆收回视线对阿善说:“若是李叔回来了,你告诉他一声不用找小白了,我已经埋了。”
“埋了?”阿善讶然,“是死了吗?”
雪聆点头:“嗯。”
阿善露出可怜的眼神:“小白是雪姐姐娘亲留下的唯一遗物,怎么就这样没了。”
雪聆扯嘴角笑了下。
她娘是跑的,并非是死了,小白和她都是被抛弃不要的,所谓遗物不过是李叔骗阿善的,让她看起来没那么可怜。
雪聆摸着他的头道:“谢谢阿善,你阿爹既不在店中,我先回去了。”
阿善乖乖点头,悄悄凑在她的耳畔小声道:“对了雪姐姐,我告诉你,夫子回来了。”
他口中的夫子乃南街书院中的教书先生,姓柳,唤昌农。
在没见过辜行止之前,夫子是她见过最好看的人,每每来镇上她都会去书院外不远处坐一小会儿,一来二去认识她的人都以为她喜欢夫子。
雪聆从未反驳过,她的确喜欢柳夫子,但她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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