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方破晓,下了一夜的大雨亦没停下,院中湿雾弥漫。
雪聆裹着件冬日的棉袄,打开房门往外探去,心叹。
如此大雨,今日又不能去书院了。
她叹完后捧起双手哈了热气,转身将房门锁上,去厨房煮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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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行止是被雪聆推醒的。
“快起来,小白,快起来。”雪聆拽着他又开始发烫的手臂,心中全是不耐。
她不过才去厨房煮了一碗粥,再回来,他又开始发烧了。
养小白时都没这般麻烦,雪聆有些后悔。
幸而辜行止醒后意识清醒,并未被烧糊涂。
雪聆扶起他靠在床边,端着粥想递给他,却见他白布下的脸色惨白,周身萦绕着颓丧病弱。
“算了,我喂你。”雪聆避开他的手,舀了一勺白粥置于他的唇边,“张口,吃。”
辜行止静了片刻,薄唇微启,下唇内侧昨夜被咬出的伤口,便如此暴露在她的视线下。
雪聆手一抖,白粥便洒在他短窄白皙的下巴。
他不解地微倾头,面色淡淡的。
哪怕双眸蒙着白布,雪聆仍感觉他仿佛在透过白布,将冷淡打量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
她心虚,仗着他看不见,讶然道:“你昨夜烧得很难受吗?怎会将下唇都咬成这般?”
说此话时,雪聆一瞬不眨地窥视他的神色变化,见他刚有察觉般敛首,很轻地舔了下唇上的伤。
“不知。”他平淡摇头,没怀疑她。
雪聆心下松懈,重新若无其事地端着白粥喂他,“你昨天可烧糊涂了,我一夜都没睡好,一直在为你降温,清晨又怕你饿,还特地给你熬了碗粥,你可欠我大人情了。”
她逮着点好便无限放大说与他听,要他只记得她的好。
辜行止咽下寡淡无味的粥,忆着昨夜她强行束住他的双手叩在榻架头,搭在腹上的手腕骨放松,白皙的肌肤上还残留着捆过一夜的红痕。
不知是他娇气的胃已经适应了清苦,还是因在病中,雪聆发现这次他咽下去的粥都没再吐出来。
“小白,好不好吃?”她亮着眼,探头在他身上乱闻。
辜行止神色看不出喜乐,如常‘嗯’了声。
雪聆更高兴了。
她又坐在他的腿上,埋在他的肩上,连他厌恶地别过头也不计较。
“你快些好起来,待习惯了,我每日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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