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冲刷后也看不太出来伤口。
她连夜跑到李大夫门前拍着。
李大夫披着蓑衣前来开门,见是雪聆露出诧异:“雪娘?”
雪聆抬起被雨淋得惨白的脸,抓住李大夫的手,浑身冻得止不住地哆嗦,语气有条不紊道:“李叔,我想问你这儿有没有淋雨后生病发寒的药?”
李大夫请她进屋说。
雪聆摇头:“我的小白快不行了,李叔我现在只想要药。”
“小白?”李大夫讶然看着她,“小白不是已经死了吗?”
雪聆解释:“我重新养的另只小白,他淋雨生病了。”
李大夫了然,提醒道:“人与狗可不是一个治法。”
雪聆坚持要人生病的驱寒药,并且将揣了一路的铜板塞给他,“李叔,就给我开人的吃的,我今夜应该也会受寒,当提前备好。”
李大夫也不好再说旁的,领着她去了后院开了几副药,嘱咐用药期的禁忌。
雪聆认真听着。
离去前,李大夫还将家中好的蓑衣借给她,让她别淋着回去。
雪聆冲他感激一笑,“多谢李叔,那我先回去了,改日天晴了,我再来还给你。”
李大夫摇头:“天色不早了快些回去罢,不着急。”
“嗯。”雪聆利索地换上好蓑衣,捏紧领口将药包护在怀中,朝雨幕中跑去。
李大夫这才看见她赤着脚,连鞋都没来得急穿。
想要将她唤住给一双草鞋,但她已经跑远了,便就此作罢。
雪聆跑回家中乍然看见敞开的卧房,呼吸一凝,一时脑中闪过许多念头。
辜行止跑了。
她顾不得脱下的蓑衣刚挂在墙钉上,身上的短褐还在滴水,冲忙跑进卧房。
待看见床头矮柜上的烛光将青年笼在昏黄中,冷琼玉的雪肌泛着淡淡的圣洁光晕,正躺在榻上。
原来他没趁机走。
雪聆面露喜色,浑身湿漉漉地朝他跑去,毫不讲究地抱住他。
他醒着,抬手欲将她推开,但触及她冰凉得发抖的瘦弱肩膀停下了。
她听起来好委屈:“小白,刚才忘记关门,我以为你不见了。”
辜行止嗓音淡哑:“无力。”
若是他有力早已走了。
雪聆抬头埋怨他不解风情,倒也没计较他,端来小炉子就蹲坐在门口煎药。
屋内的辜行止似在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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