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裴佥判甫一至任便破获李将军案,雷厉风行,令人敬佩。
如今案犯都已伏诛,可老夫却听闻,涉案的军械流散颇多,不知后续清查之事,可还顺利?”
裴之砚神色恭敬:“王博士过誉。
此案能破,倚赖府尹大人坐镇指挥,同僚协力,下官不敢居功。”
“至于后续清查,确乃千头万绪,不过下官相信在府尹大人的带领下,一定会追回流失军资,厘清责任,还朝廷法度。”
王博士轻笑一声,举起杯中酒往前推了推,轻啄了一口。
此时,又有一位身材微胖,面带富态的官员笑着接话:“裴佥判所言极是。
不过,如今这世道,牵一发而动全身也是常事。”
此人是洛阳县的一位权贵,与转运司多有往来,不过转运司出事后,倒是没看到过他的身影。
“李员外提醒的是。”
裴之砚也不过多阐述,只是平静道,“依法依规查证便是。
相信乾坤朗朗,自有公道法理。”
李员外一愣。
呵呵两声,兀自与旁边的官员喝酒唠嗑去了。
裴之砚拿起筷子,接着吃。
主位上的吕希哲一直静静听着,此时方才缓缓开口:“裴佥判年纪轻轻,能持重若此,甚好,
办案子,既要有一往无前的锐气,也需要洞明世事的练达。”
“分寸二字,最是重要。”
裴之砚再次放下筷子,站起身来表示受教:“吕公教诲的是,下官谨记于心。”
又有一位官员似是不经意地笑问:“裴佥判师从何处?观你言谈举止,颇有章法,想必是名师高徒!”
“晚辈愚钝,岂敢妄称名师高徒。
只是自幼蒙学于乡塾,后再书院进学罢了。”
“听闻是在一个富商捐赠的书院,叫什么名字来着,竟一时想不起来。”
裴之砚道:“鹤山书院。”
那官员呵呵道:“对对,不过之前还以为裴之砚如此才华,或是从哪个知名的书院出来的。”
裴之砚笑而不语。
这时,一直不曾言语的李格非开口:“鹤山书院确实名气不大,不过我听说,故国子直讲龚原,曾有一段时间游历至余杭郡。”
此话一出,宴会竟然逐渐安静下来。
龚原是谁?
只要是做学问的,没几人不知。
他是王安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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