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门生,即便老师已经故去,仍旧坚持他的思想理念,并未划清界限。
所以在太后掌权的这段时间,龚原一贬再贬。
后面干脆四处游历讲学。
倒是没人关注,他具体去过哪里。
李格非又是如何得知,他曾在余杭郡停留过?
吕希哲的目光落在裴之砚身上:“裴佥判是龚原的学生?”
吕希哲此问一出,临水平台上的气氛瞬间一变。
即微妙又有些凝重。
所有目光都聚焦在裴之砚身上,等待他的回答。
“回吕公话,晚辈确曾有幸,于鹤山书院蒙龚先生教诲数月。”
裴之砚谈到他,眼神多了几分郑重,“先生学识渊博,于经义见解深刻,于治政亦有独到眼光,令晚辈受益良多,至今感念。”
气氛更加微妙了。
谁都知道,龚原与吕家不对付。
“不过,先生教导,重在学以致用,经世济民八字,常言道‘尽信书不如无书’,鼓励学生独立思考,不囿于一家一言。
晚辈资质驽钝,于先生之学,仅得皮毛,未能深究其奥义。”
吕希哲眸光闪了闪,道:“那依佥判之见,如今朝廷法度,是新的好,还是旧的适宜?”
“晚辈入仕日浅,见识有限。
不过,学生以为,法无新旧,唯有适其时,利其民便是好的。”
“好一个适其时,利其民。”
吕希哲缓缓开口,语气中听不出息怒,“不囿于门户之见,能持中务实,以国事民生为重,确是难得。坐吧。”
他没有深入追问。
也没有表态。
但“难得”二字,已是一种隐晦的认可。
在场人精于察言观色,心中各自都有了计较。
这位裴佥判,背景或许与新学有些牵扯,但本人显然是个极有主见,且懂得官场生存之道的聪明人。
不是简单归类或拿捏的角色。
难怪太后和官家,要把他安排在这里。
不好拿捏,那就是把锋利的剑,只是究竟如何锋利,那就看接下来的了。
洛阳城,可不是说办下一件李仪案,就行的。
宴席上的话题随后又被引开。
但经过这番问答,裴之砚在洛阳顶级官宦圈子里的形象,变得清晰,但也更加复杂。
在他们认为,这不仅仅是个运气好破了案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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