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的是为了复仇做这些,选择社稷坛,便是要毁了大宋的江山社稷。
隆昌布行的钱广进可代表财、刘氏代表的是便是民,那还缺的是官。
他接下来要杀的,很有可能是官员。
只不过洛阳城的官员何其多,他们也分不出那么多的人力去护着。
护不住,那就反客为主,逼其现身。
他召来刘云明与王彪。
“如果真是吴铭,那他此刻最忌惮什么?”
刘云明思索道:“自是怕我等查明真相,尤其是勘破他利用戊土镇石行邪法之事。”
“不错,”
裴之砚点头,“那他最怕我们做什么?”
王彪反应更快:“怕我们动那镇石!怕我们坏了他的法坛!”
“正是!”
裴之砚眼中闪过一丝赞许,“那我们便投其所惧!”
翌日,有消息从府衙传出。
裴佥判已让他的夫人,勘定社稷坛连日不净之根源,正在于东南巽位地气不洁的缘故。
为保冬至大祭万无一失,决定于十一月二十一日,就是冬至前一日午时,于社稷坛东南角举行一场小范围地法事,重新安抚地脉,稳固那方戊土镇石。
前一段时间,裴佥判的夫人为邵御史家看了家宅。
经过她点拨后,邵御史家果然顺了很多。
此前就已经流出陆氏会风水的传闻。
如今这消息一出,百姓没有不信的。
洛阳城一处不起眼的小院内,一约莫二十七八,身着灰蓝色长袍的男子正对着一盏昏黄的油灯,小心擦拭着一柄青铜短刺。
冰冷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与他心中燃烧了二十年的仇恨之火交织,形成一种扭曲的平静。
只差最后一步了。
财与民的血已浸染法坛,只待明日冬至前夜,再取“官”之血。
他已物色好目标。
一个平日里对百姓敲骨吸髓,最适合代表着腐朽朝廷的税吏。
便可彻底完成这三才绝户的血祭。
届时,戊土镇石被彻底污秽,社稷地气大乱,赵宋官家的江山,必生祸端!
父亲,您在九泉之下,看着吧!
他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近乎狂热的笑意。
然而,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几声有节奏的轻叩,是他安插在外围负责打探消息的小乞丐发出的暗号。
吴铭眉头一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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