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去请刘推官、王捕头。”
片刻后,刘云明与王彪匆匆赶来,脸上带着临时起夜的疲惫和疑惑。
裴之砚神色凝重,言简意赅:“二位,社稷坛两案,可能不是寻常命案。刘推官,你立刻带人,秘密彻查元丰六年社稷坛更换戊土镇石一事。所有经手人员,上至负责此事的官员,下至搬运石料的工匠,凡有姓名记录在册者,逐一排查。
重点留意是否有精通土木营造或是祭祀礼仪风水之人,以及他们其后境遇,亲属下落。”
“记住,一定要暗中问询,勿打草惊蛇。”
“下官明白!”
刘云明瞌睡醒了大半,肃然领命。
“王彪,你带上可靠的人,细查刘氏与钱广进,可曾有过邻里牵连、乡籍同源……这些往来,即便是极细微的关联,亦不可放过。
尤其要留意,此二人或其亲眷故旧中,是否有谁曾参与社稷坛的建造维护之事,哪怕一丝半缕的瓜葛!”
“是,大人!”
王彪抱拳,“卑职再去核查。”
二人领命匆匆而去。
裴之砚独自立于窗前,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
凶手藏在黑暗之中,以人命为筹码,下一步行险之棋,又会落在何处?
他轻轻按住胸前那枚温润的玉牌,感受着其中蕴含的安定力量。
接下来两日,河南府衙表面平静,暗地里却暗流涌动。
刘云明那边的调查率先取得了突破。
他循着元丰六年的记录,查到了当时负责监督更换镇石的,乃是将作监一位名叫吴铭的丞事。
记录显示,此人做事勤勉,于社稷坛维护一事颇为用心。
但在工程结束后不久,便因母丧辞官归乡,此后音讯杳然。
“辞官归乡?”
裴之砚拇指与食指指腹摩挲着,“籍贯何处?可曾核实?”
刘云明道:“吴铭的籍贯为淮南西路舒州。下官已派人前往核查,但路途遥远,需要时日,而且……”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下官总觉得此事有些蹊跷,一个前程尚可的将作丞事,若是遇到母丧,回家丁忧即可,为何要辞官,而辞官后,又如同人间蒸发,毫无踪迹?”
裴之砚颔首,这正是关键。
“继续查,查这个吴铭的出身,他的父亲、祖上!越多越好。”
与此同时,裴之砚动用了自己悄然经营的一些关系,开始秘密排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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