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书房,轻轻推门进去。
室内光线有些暗,裴之砚背对着门口,负手立于窗前,身子依旧挺拔,但那紧绷的肩线透露出他此刻压抑的怒火。
听见开门声,他并未回头,只沉声道:“不是说了,任何人不见?”
“连我也不见么?”
陆逢时轻声开口,反手关上了房门。
裴之砚身形猛地一僵,倏然转身。
当看清门口站着的是风尘仆仆却眸光清亮的陆逢时时,他眼底的冰寒瞬间消融,疾走几步抱住她。
好一会,才松开她。
随即眉头又蹙起:“是不是听到外面的流言了?”
“听了那么几耳朵。”
陆逢时任由他拉着,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自己则顺手给他倒了杯已经微凉的茶水,“说说吧,怎么回事?
“赵玉瑶怎么会出现在府里,还闹到被扔出的地步?”
裴之砚接过她递来的茶,喝了一口,开始跟陆逢时讲述来龙去脉:“你离京后不久,赵通判便称病告假,其公务暂由我代理。
“今晨,赵玉瑶拿着几分文书来,说是他父亲遗留未处理的文书,声称事关紧要,必须面呈于我。”
他冷哼一声:“我本欲让承德接过便罢,她却执意要亲手交接,言称其中有她父亲私下标注,需当面说明。我念及公务,便让她入了府……”
赵玉瑶进来之后,却借呈文书之机靠近,言语间多有不妥。
裴之砚让她放下文书即刻离开,她却佯装脚下不稳,将案上的茶水泼洒在自己的衣襟上。
之后就是借口衣衫湿透,行为愈发不堪。
他当即唤来春祺和苏妈妈,命她们‘请’赵玉瑶出去。
赵玉瑶本来自己把外面的衣衫脱了,里面的衣带也是松松垮垮的,拉扯间就更加不堪入目。
“我从未碰她分毫,她既自甘轻贱,弄湿衣衫,后果便自行承担。被婆子拖拽出去时仪容有失,与我何干?”
陆逢时听完,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果然如此。
赵玉瑶这是想趁着她不在的这段日子,便想用最拙劣的方式自荐枕席,妄图生米煮成熟饭。
只可惜,她低估了裴之砚的品性。
也高估了她自己。
“她身上可有异样?”
裴之砚微微蹙眉,随即明白过来:“她靠近时,身上确有一股异香,我当即屏息,并未吸入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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