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光明脸上露出一丝难色:“下官尝试过,以核对旧档为由求见。但文大人称病,拒不见客。
“不过,下官从一个老吏口中得知,文大人虽不理事,但每月总有几日,会独自一人在架阁库待到深夜,翻阅的多是与当年河工有关的卷宗。”
裴之砚听完,身子往后靠了靠。
目光看向窗外。
文及甫的处境,像极了被高高挂起,圈养起来的知情者。
有人让他活着,甚至活的不错。
但却又让他无法行动。
不过,从吴光明查到的线索来看,他显然并未放弃,仍在用他自己的方式关注着当年的事。
“做得很好。”
裴之砚对吴光明道,“此事到此为止,不要再对外打探,尤其不要让人察觉我们再关注文及甫。”
“下官明白。”
吴光明肃然应道,显然在长达数月的追查中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裴之砚得了这个消息。
依旧如常处理日常琐事,到了下衙的时间,再乘马车回府。
回到府中,只见下人来回走动。
不见陆逢时身影。
“夫人呢?”
明月忙道:“夫人自宫中回来后,就一直待在书房。”
裴之砚微微蹙眉,往书房去。
临近九月的开封,天黑的比以前要早。
书房没有点蜡烛。
黄昏的光晕落在靠坐在榻前的陆逢时身上,很是柔和。
也有点孤寂感。
裴之砚不知为何,突然心中一颤。
来不及换下官服,疾步走了过去,一把将人给抱住。
“发生了何事了?”
裴之砚的担忧的神色全在脸上,她摇了摇头:“挺顺利的,不用担心。”
陆逢时其实是从宫里回来想事情想入神了。
这一看天色,才发现天黑了。
可裴之砚脸上的忧色并未减轻,她刚才那个样子,不像是没事。
“真的没事!”
其实关在书房这两个时辰,就是在想史书上,高太后病逝后,朝局的走向。
只是她不是专门研究历史的,也只是知道大概的走向罢了。
如今,一些细枝末节虽然发生了改变,但总体的大局还是朝着史书发展的。
例如太后的确在今年病重了。
不过病重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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