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了,然后病逝的时间又推后了。
再比如,史书上来说,去年孟氏便是皇后了,但现在是今年二月初三才被正式册立。
这些大事她记得。
可许多小事,她当真不知情。
她也不敢下定论,这些事情的改变是因她之故,还是她和裴之砚两人相互作用的结果。
陆逢时觉得,自己像是走在迷雾中。
好像知道终点是在哪里,却怎么也看不清眼前的路在哪里。
这次金水河工程,里面到底牵扯到谁,水究竟有多深,他们深陷其中,会不会一个不小心,就会被浪潮给彻底淹没。
裴之砚显然是察觉到了她的情绪。
但他不会知道实情。
她现在也没办法将这种担忧说出口。
裴之砚没有追问,只是更紧地拥住了她,下颌轻轻蹭着她的发顶。
暮色将两人的身影模糊的融在一起。
“今日吴书吏带来了文及甫的消息,要不要听?”
陆逢时从他怀里微微抬头。
裴之砚在她唇上啄了一口:“他如今在工部任职,深居简出,几乎不与外人来往。”
“难怪在这汴京城里,竟是没有听到关于他的任何消息。”
“嗯,起初我也以为他可能调去地方任职。”
没想到就藏在汴京城。
“他称病不见外人,但每月总会独自去架阁库,看河工旧档。”
陆逢时立刻明白他的意思:“你是说,他虽然被边缘化,但也一直在查这条线?”
“应该是。”
陆逢时:“昨日宴会,几位大人将这件事抬到了明面上,现在外面估计也有流言传出,文及甫若是听到这个消息,他会不会来找你?”
裴之砚眸子动了动:“那就要看看,他信不信任我这个判官了!”
陆逢时颔首。
裴之砚被多方关注,谁也不知道他的底色是什么?
且这案子,查到现在。
其实无论是新党还是旧党,都有人牵涉其中。
这才是这件案子难办的地方。
因为推出来的赵元仁,看似是与金水河工程有关,但明确的凶手,孙茂究竟死于谁手,到现在依然还没有查清楚。
“若他不来呢?”
裴之砚的目光在黑暗中很亮:“他不来,我们就想办法让他知道,有人在查,而且查到了他当年反对过的石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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