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兵不如楚精,而将不能及’。”
“然则汉室已立,汉高帝以天子之尊会盟诸侯,韩信焉敢不从?”
“终是受制于人,久必有失也!”
解俊已经彻底听迷糊了,咋舌道:
“这也不是,那也不对。总不能是削封为淮阴侯的时候吧?”
“为何不能?”司马师反问道。
“削爵之后,韩信虽时有怨怼之语,而终不为高帝亲手所杀,可见已非必杀之人。”
“倒是高帝自己时有所失,若谋划得当,未尝不可倾覆……此乃以退为进之计也。”
解俊这下终于听明白了。
瞠目瞪着司马师,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反而是司马师自己先被看得有些不自在,扭头道:
“校尉想说什么?”
解俊与他四目相对,缓缓吐声:
“我想起当年武皇帝屡屡征辟令尊而不得,等了足足七年,从司空当到了丞相,方才得偿所愿。”
“时人因此传颂司马公的名声。”
司马师目光一凝,继而摇头失笑起来。
解俊想陪笑几声。
却不知怎地,脊背发寒,笑得颇有些勉强。
只好接着前话问道:
“所以你打算从哪条路退?”
司马师微微握拳道:
“校尉还记得昔年的白狼山之战,武皇帝是如何奔袭柳城的吗?”
“如何不记得?”解俊接话道。
“昔年先帝北讨三郡乌桓(乌丸)和袁氏余孽,起初兵临无终县,欲走傍海道邀击柳城之敌。”
“不料大水淹道,泞滞不通。于是无终人田畴田子泰自请为王师向导,别走徐无山旧道出卢龙塞,又翻山数百里,终于白狼山下与敌相遇,一战而俘虏二十余万!”
说起那场异常辉煌的奇袭战,非但解俊语气激动。
就连司马师那年轻的脸庞上,也多了几分光彩。
为将者,谁不希望以这种功绩名垂青史?
“原来子元是要逆走那段卢龙道入塞。”解俊了然。
“只是那道年久失修,只怕通行不甚便利,相比起眼下的傍海道,唯一好处也就是能走罢了。”
“无妨,我要的就是它的‘不便’。”司马师摆手道。
“因其不便,消息自会闭塞。正适合我等神不知鬼不觉返回塞内。”
解俊:“子元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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