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马师:“按照早前与赵子龙的约定,入冬之后,他的人马就会撤回山中。而我等回到塞内,也差不多这个时间,正好擦身而过。”
“如此,至少在来年开春之前,汉廷便无法掌握我等行迹。”
解俊:“然后呢?”
司马师:“然后我等南归燕国、涿郡一带就食,暂时蛰伏,坐观河北形势。”
“若来年大势未变,我等自可在春暖之后继续出塞征讨公孙氏。”
“若来年大局已定,那就顺势投汉,当一个可杀可不杀的‘淮阴侯’,徐图将来。”
“如此倒也算稳妥的计策。”解俊点头。
“然则我等东征,已算叛魏,幽州也就罢了。邺城天子岂能相容?”
“为何不能容?”司马师微笑道。
“我大人南下前早与我有所嘱托,说若暗投于汉顺利的话,他会在御前进言,我等北行,乃是不远千里奔赴敌后。”
“如今我等正是成功‘逼退’了赵子龙,可谓有功于国!”
解俊脸色数变,终于神色复杂道:
“不意司马公谋局如此深远,走一步看三步!”
“如今赵子龙不知我等无功而返,而邺城不知我等暗通赵子龙。”
“还真就是神不知鬼不觉!”
然而司马师却微微摇头道:
“不,还是有一人知晓你我底细的,不可不防。”
解俊顿了顿,很快就意识到司马师说的是谁。
方才萦绕心间的寒意,再度冒起:
“徐元直不是与司马公私交甚密?”
司马师侧目,似笑非笑道:
“人心隔肚,韩信昔年不就是被恩养的舍人之弟所出卖的?”
……
秋末,蓟县。
徐庶:“士治啊,你来我门下,也有些年月了。却不知你对将来有何打算?”
早就是徐庶女婿的王濬,闻言恭敬道:
“昔年乡人不以我为贵,独外舅另眼看待。自那以后,濬一心追随外舅周旋,并无他念。”
“还是要念一念的,毕竟你还年轻。”
徐庶说着,放下手中一信。
因为没有可以遮掩,王濬瞥了一眼,就看到上面的鲜红押印。
自纸书普及之后,官员用印封缄书函,已经从过去的封泥渐渐改为朱砂墨。
这种变化,又以季汉最为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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