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一出,刘晔瞥了一眼董昭,似有得意之色。
而曹泰则迟疑道:
“陛下,既到温县,洛阳便不远。何不依照前策,继续扬声于洛阳,以壮声势?”
曹叡听罢,也有些迟疑。
但在董、刘二人注目下,终是遗憾摇头道:
“麋威出兵太快,来不及了。”
“况且刘禅麋威皆已渡河进攻,我若只是在洛阳城下喊几句话,传几篇檄文,又能壮几分声势?”
“只怕两相对比,在天下人眼中反而是露怯的一方。”
“你看司马仲达不就在高唐匍匐不动,当起了老龟了吗?”
“说到底,如今汉魏之间攻守之势已经不同当年。”
“汉军底气足,足以屡败屡战,而朕若一败……”
说到底,曹叡长长一叹,不欲多说。
而曹泰虽不认为刘禅果真有胆气渡河,多半也是麋威的诈术。
不过事已至此,多说无用,便领命而去。
曹叡随后与众人登上高阁,负手北望。
但见莽莽太行,巍峨雄壮,恰如天下脊梁。
原来,就在夏侯楙打着他旗号南下白马佯攻之际。
他已经悄然离开顿丘,绕道太行山的陉道,转进到河内地界。
如此虽然走得慢一些,却能避开平地上的汉军斥候。
而后来事实证明,得亏自己走山道。
不然很可能被突然自洛阳东出的张飞发现,遭遇不测。
“对了,羊衜的妻子,都在一起吗?”
曹叡突然扭头问左右道。
……
上党,壶县。
羊衜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府邸已经被人团团围住。
一出门,正好看到邓艾那张老农一般的黝黑脸庞。
当场吓得魂飞天外。
好在即将晕倒之前,猛然记起自己是麋威的亲家,所以稍稍定神,道:
“足下有要事,尽管遣人来传信便是,何必亲自过来一趟呢?”
邓艾微微摇头道:
“大,大事,不,不宜假手于人。”
羊衜并未因为对方口吃而轻视,反而心中一沉,欲言又止。
邓艾见状,看向身旁的郡丞杨戏。
后者当即上前厉声道:
“我国屡屡示诚于足下,虽不盼着足下十倍以报,但总归不能以怨报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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