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士子女。这事儿您管不管?您要是不管,我明儿一早就去军区驻地找领导评理。听说新来的首长最恨欺男霸女,咱们去碰碰运气?”
王支书脸色渐沉。
死丫头片子还懂拿大帽子压人了?军区驻地那是能随便去的吗?
真闹大了,他这个支书还干不干了?
再说林齐川可是要做他女婿的人,这名声要是臭了,他女儿以后还怎么做人?
“胡闹!都散了散了!大晚上不睡觉在这干啥!”王支书挥着手驱赶人群,狠狠瞪着林齐川和刘桂花,“还不赶紧回去!”
林齐川捂着脸和刘桂花对视一眼,灰溜溜地走了。
人群渐渐散去,每个人都绕着沈郁走,生怕挨一脚。
沈郁站在空荡荡的打谷场上,身上出了一层薄汗。
她摸了摸口袋,里面只有几张皱巴巴的粮票和两分钱。
这一仗是打赢了,但这破地方她是待不下去了。
林家和支书穿一条裤子,以后的小鞋肯定少不了。
正想着,她感觉到远处有视线投过来。
谷场外围,一辆熄了火的吉普车停在阴影里。
后座的车窗摇下,搭着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指间夹着根燃了一半烟。
男人穿着军装,帽檐压得低,看不清眉眼。
前排警卫员小张咋舌:“首长,这女同志够辣的。刚才那一脚要是再偏点,那人怕是要断子绝孙。”
顾淮安吐出一口烟圈,目光落在沈郁身上:“这才有点意思。”
“啥意思?您觉得她打得好?”
“被人欺负到头上了还不还手,那是怂包。这女人有点野劲。”
顾淮安把烟头按在车窗沿上碾灭,“开车。”
“咱不去村长家谈地皮的事了?”
“不去了。这种为了私利纵容流言的村干部,没什么好谈的。晾他几天再说。”
两束强光扫过打谷场,沈郁被车灯晃得眯起眼,心脏跳了两下。
吉普车,军牌。
这年头能坐这种车的,绝对是大人物。
沈郁脑子里就俩词儿:权力,安全。
她套上鞋,拔腿就往土路上冲。
“等等!”
向阳大队她是待不下去了。
王大山明面上把人带走,背地里肯定憋着坏,想着怎么收拾她。
如今她就一个孤女,要真闹起来怕是占不了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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