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命根子啊!大夫都说了,以后能不能用都不好说!她得赔钱!还得……还得给我儿子当媳妇赎罪!”
周围几个大老爷们憋红了脸,想笑又不敢笑。
沈郁脸上也有些发热,这人说话真是百无禁忌。
顾淮安笑笑:“踢得好。”
赖寡妇傻了:“啥?”
“我说踢得好。”
他划着火柴,深吸一口烟,“你儿子裤裆里那二两肉不老实,敢对着军嫂耍流氓,废了那是轻的。”
他夹着烟的手指了指外面,“换了老子在场,直接把他那玩意儿割下来喂狗,省得以后再祸害人。”
众人:“……”
林齐川脸都绿了,这哪里是首长,简直就是个兵痞!
顾淮安还没完,转头看了眼身后的沈郁:
“就她这细胳膊细腿的,能有多大劲儿?踢废了只能说明你儿子那话儿本来就不中用,是个软蛋。”
沈郁本来一肚子火,听到这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就是,我也没使劲儿啊,谁知道他那么脆。”
赖寡妇被这一通抢白气得直翻白眼,一骨碌爬起来,挥着剪刀就要往上冲。
“我不活了!当官的欺负人啦!”
“小张!”顾淮安一声厉喝。
“到!”车旁的小张立马立正。
“去公社派出所,就说向阳大队有人持械行凶,意图谋害军官家属。把那废物连同这一家子都带走,好好查查祖宗三代!”
赖寡妇一听要抓人,还要查三代,举着剪刀的手僵在半空。
这年头谁家经得起查?
家里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要是翻出来,都得去劳改。
她吓得一激灵,也不嚎了,扭头钻进人群,眨眼就没了影儿。
顾淮安冷眼扫过四周:“还有谁有意见?一块站出来,我让小张一次性全带走。”
没人敢吭声。
他转身看向已经抖成筛子的王大山,手指虚虚一点。
“开介绍信。”
王大山哪还敢废话,哆哆嗦嗦地掏出钥匙开抽屉,找出信纸和红印泥。
那是大队的公章,平时金贵得很。
“王支书,手别抖啊。”沈郁眉眼弯弯,“知道的说是您给我开介绍信,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是在签卖身契呢。”
王大山牙都快咬碎了。
红戳盖下,尘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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