橱窗里摆的大多是酱醋、橡胶底鞋和雪花膏。
这就是这个时代的“CBD”啊?
沈郁上辈子在展馆和电视剧里见过的场景,如今自己站在其中,觉得新奇。
“把哈喇子擦擦。”
头顶落下一声嗤笑。
顾淮安斜眼看着她:“以前没来过县城?”
沈郁收回视线,诚实地摇头:“没来过。”
原主确实没来过,最远也就去过公社。
顾淮安啧了一声,大手按在她后脑勺上,推着她往前走:
“出息。今儿个带你长长见识,进去别东张西望的,省得被人当成刚进城的土包子,丢老子的人。”
沈郁顺势贴近他几分,小脑袋一昂:“那必须的,有首长在,我看谁敢笑话我。谁笑话我,你就瞪他。”
“我那是眼睛,不是枪眼。”
话虽这么说,到底是没把她推开。
进了大门,光线暗了几分。
木制柜台呈“口”字形排开,头顶上纵横交错着几根铁丝,售货员把票据和钱夹在铁夹子上,“嗖”的一声滑向收银台。
沈郁仰着脖子,目光追随着那飞来飞去的铁夹子,眼珠子跟着转。
这玩意儿在后世早绝迹了,没想到现场看这么带感,跟杂技似的。
顾淮安见她仰着头一脸呆样,眉头微皱。
到底是乡下长大的丫头,几个铁夹子也能看傻眼?
“别看了,再看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先办正事。”
他伸手拽住沈郁的衣领,把人拎到成衣柜台前。
柜台后的售货员正低头织毛衣,眼皮子都没抬:“买啥?有票没?没票别看。”
顾淮安曲起手指,在玻璃柜台上重重扣了两下:“买衣服。拿两身女装,要成衣。”
售货员不耐烦地把毛衣针往桌上一摔,刚想发作,一抬头瞅见顾淮安那身军装和领章,愣了半秒就笑开了花。
“哎呀,同志给家属买衣服?”
售货员眼神在沈郁脸上和身上转了一圈,心里不屑,随手从身后货架上扯下一件灰扑扑的列宁装扔在柜台上。
“这件耐脏,适合干活穿。”
那衣服颜色暗沉,剪裁更是像个麻袋,沈郁身上这件要是没了补丁,跟它也差不离。
她嫌弃地撇嘴:“这颜色也太老气了,穿上跟老太太似的。”
售货员翻了个白眼:“农村人讲究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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