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这料子结实,穿个十年八年都坏不了。你要洋气的?的确良你有票吗?那得要券!”
“我有。”顾淮安没废话。
沈郁也没搭理那售货员,伸手指了指挂在最上面的一件白衬衫和一条藏青色的工装裤。
“我要那个。”
那白衬衫领口挺括,虽然款式简单,但胜在干净利落。
顾淮安看了一眼那白衬衫,眉头拧得更紧:“那个不经穿,下地干活两天就得扯坏了。”
“我不下地。”
沈郁转头看着他,开始耍赖:“顾淮安,我都跟你随军了,还得下地干活啊?那我嫁你干啥?”
顾淮安被这一声软绵绵的“顾淮安”叫得心头一跳。
“不想干活想干嘛?”
“我想美美的,大不了我少吃点。”
“拉倒,我有津贴,饿不着你。”
顾淮安从兜里摸出那叠票证,抽出几张工业券和布票,连同两张大团结拍在柜台上。
“拿她指的那套,再拿一双解放鞋,要36码。”
售货员看着桌上的工业券,眼睛都直了。
工业券金贵,这当兵的出手阔绰,连个磕巴都不打。
她收起那副晚娘脸,手脚麻利地把白衬衫和裤子取下来。
“好嘞!这就给您包起来!同志您眼光真好,这是海市那边来的新款,布料好,不皱!”
沈郁拿着新衣服在身上比划了一下,满意地点点头。
虽然不能跟后世的时装比,但这白衬衫配上她这张脸,绝对能把别人秒成渣。
“还要啥?”
顾淮安又点了根烟,因为在室内没点火,叼在嘴里过干瘾。
“赶紧挑,老子没空陪你在这墨迹。”
沈郁目光在柜台里扫了一圈,视线落在一盒铁盒装的雪花膏上。
还有那边的红色搪瓷脸盆,上面印着鸳鸯戏水。
“那个雪花膏,还有那个盆,都要。”
顾淮安眉头都没皱一下,直接掏钱。
售货员脸上的笑都要溢出来了,一边打包一边恭维:“大妹子,你这男人对你可真好。这又是的确良又是雪花膏的,全县城也找不出几个这么疼媳妇的。”
沈郁抿嘴笑,挽住顾淮安的胳膊,半个身子贴上去:“那是,我男人不仅长得俊,心肠还好。”
手臂上传来那一团温软的触感让顾淮安呼吸乱了一下。
他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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