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骂着,手劲儿不由自主地松了松,仔细地给她擦了擦脸和脖子。
擦完脸,又去擦手。
沈郁的手指细长白净,手心有层薄茧,指甲盖圆润粉红,跟他的手一比,黑白分明得厉害。
顾淮安捏着她的手指尖,燥意又有点压不住。
“抬脚。”
沈郁这会儿乖了,听话地抬起一条腿。
顾淮安握着她的脚踝,大拇指在脚心蹭了一下。
沈郁怕痒,缩了一下,嘴里发出一声软绵绵的动静。
传进耳朵里,顾淮安动作一僵,把毛巾往盆里一摔,溅起一地水花。
“老子就欠你的!”
他胡乱给她擦了两把,扯过军被把人裹成个粽子,连头带脚包得严严实实。
“别给老子撒酒疯!再闹还给我睡地上去!”
沈郁被热气熏蒸过,也舒坦了,在被窝里拱了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没两分钟就睡死过去。
顾淮安看着睡得没心没肺的女人,气得牙根痒痒。
他低头看了眼自个儿精神抖擞的某处,冷笑一声。
行,真行。
新婚之夜,自个儿动手。
他抓起架子上的脸盆,转身又去了水房。
这回没兑热水,一盆透心凉的冷水兜头浇下。
……
天还没亮透,沈郁感觉身后热乎乎的。
整个人被嵌在一个怀抱里,一条大长腿正压在她身上,让她动弹不得。
沈郁睁开眼,脑子还有点断片。
这是哪?
她动了动腰,想离远一点。
“别动。”
男人沙哑低沉的声音在耳后响起,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颈窝里,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沈郁愣住,都不用她想,记忆就自己回来了。
领证、喝酒、耍酒疯、摸脸,还要“试试”。
沈郁脸一红,连脚趾头都抠紧了。
顾淮安把人往怀里扣了扣,低头就在她肩膀上咬了一口。
“昨晚不是挺狂吗?还要把老子喝趴下?还要试试?”
沈郁吃痛,但不敢动。
“我……我喝蒙圈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顾淮安哼笑一声,翻身而起,单手撑在她耳侧,将被子掀开一角。
男人赤着上半身,脖子上有一圈牙印,胸口还有几道红印子,格外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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