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还接个屁!”
媒婆一跺脚,“这要是把个被脏东西附体的新娘子抬回去,王队长能扒了我的皮!走!赶紧回去报信!这婚事……怕是真黄了!”
还没进村,接亲队伍就掉头鼠窜,那四抬大红花轿在雪地里显得格外刺眼和狼狈。
老宅,诊室。
外面的唢呐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远处嘈杂的人声和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听见了吗?”
温素推开一点窗户缝,听着外面的动静,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他们走了。”
大妮止住了哭声,抬起头,侧耳听了听。
真的没动静了。
那顶压在她心头、让她想死的大红花轿,真的没有抬进来。
“大夫……谢谢你……谢谢……”
大妮又要下跪,被郑云一把拦住。
“行了。”
郑云把那一身已经脏了、破了的大红喜服扔进火炉里。
火焰瞬间吞噬了那刺目的红色,发出“呼呼”的声响,像是在焚烧一段罪恶的过去。
“这衣服烧了,晦气也就散了。”
郑云拍了拍手上的灰,看着大妮,“你哥现在吓破了胆,估计正满世界找神婆驱鬼呢,暂时顾不上你。但你也别回那个家了。”
“我不回。”
大妮眼神坚定起来,那是死过一次的人才有的决绝,“我去找栓子。哪怕跟他去要饭,我也绝不回那个卖我的家!”
“不用要饭。”
温素从抽屉里拿出二十块钱,塞进她手里:
“拿着这钱,去找栓子。这几天先去邻村亲戚家躲躲,等风头过了,让你哥把彩礼退了。到时候全村人都知道你‘中邪’是为了克王家,没人敢再逼你嫁人。等那时候,你和栓子的事儿,反而好办了。”
毕竟,谁愿意娶一个“被鬼附体过”的女人?除了知根知底、真心爱她的栓子。
这“鬼名声”,反而成了大妮最好的护身符。
大妮攥着钱,看着眼前这两个救命恩人,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然后趁着天色还未大亮,裹紧了温素给的一件旧棉袄,从后门悄悄离开了。
炉子里的火苗还在跳动,刚才那件被烧掉的大红喜服已经化为了灰烬,只留下一股淡淡的焦糊味。
郑云关好后门,转身回到屋里,看着正在收拾桌上残余药渣的温素。
他那张平日里冷峻的脸上,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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