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书房,青灯映照着堆积如山的周泽,昏黄的光影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凝重。
商黎鹤搁下手中朱笔,抬眼看向垂首肃立已久的风惊竹,
风惊竹一身玄色麒麟窄袖长袍,腰间的佩剑泛着冷硬的光泽,同他一般透着股生人勿进的寒意。。
“人可平安送回了?”太子殿下的声音听不出喜怒,语调平淡。
“回殿下,卫姑娘已安然回府。”风惊竹抱拳,语气里却带着压抑的愤懑,“但……过程并不顺利。明德侯府,对卫姑娘怠慢至极!”
“哦?”商黎鹤眉骨轻挑,指尖在小紫叶檀书案上轻扣,“说说怎么回事。”
风惊竹深吸一口气,眼前仿佛又浮现出小半个时辰前,明德侯府门前的清冷场景。
他驾驶的马车稳稳停在明德侯府门前,那平日里总敞开的侧门竟紧紧闭着,门前冷清得连个洒扫的小厮都没有。
与隔壁尚书府门庭若市的景象,形成鲜明对比。
他上前叩响门环,铜环撞击木门的声音在寂静的街巷格外清晰,几乎能听见回响。。
一次、两次、三次……门内却毫无动静。
秋露气得跺脚道:“姑娘昨日就派人传了话,说今日巳时回府,怎的连个看门的人都没有!”
他退回马车旁,隔着车帘沉声禀道:“卫姑娘,府上……似乎无人应门。”
车帘被一只素手轻轻掀开一角,露出卫卿瑶那张略显苍白的面容。她抬眸看了看那紧闭的朱漆大门,眼神平静得令人心疼,声音低浅道:“许是母亲有事临时出去了……劳烦风侍卫再试试,或者去角门瞧瞧可好?”
那眉眼间强撑的镇定,以及言辞里夹杂着不易察觉的委屈,让他这个旁观者都觉得心里堵得难受。
他依言快步绕到角门叩响铜环,结果依旧。正待回去复明,却听见秋露打听完消息回来,气愤道:“隔壁门房说,瞧见夫人和表小姐辰时四刻坐着马车往朝着西街新开的那家绸缎店去了!”
他听得眉头紧蹙,却见卫姑娘只是沉默一瞬,抬头对他露出一个宽慰的笑容,声音带着虚弱,“有劳风侍卫跟着奔波,应是我记错了日子。母亲和表妹有事要忙,我在马车里等一会儿便好。
你快些回东宫,同殿下复命吧!”
卫姑娘越是这般隐忍懂事,他心底的那股子无名火就烧得越旺。
未来太子妃大病初愈归家,竟被如此刻意刁难,拒之门外?
若是殿下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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