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庙里的气氛依旧紧绷,但那股你死我活的杀气,总算是淡去了几分。
赵虎三人显然并未完全相信朱炎那番“石脂致富”的言论,但“价值千金”这四个字,像钩子一样挠着他们的心。对于在底层挣扎求存的人来说,哪怕是一丝微光,也足以让他们暂时按捺住抢劫的冲动,选择观望。
“咳咳……”朱炎又咳了一阵,感觉喉咙里的腥甜味更重了些。他知道,这具身体的状态极差,风寒未愈,又经历了惊吓和严寒,必须尽快处理。
“赵……赵兄,”朱炎调整了一下称呼,尽量显得不卑不亢,“当务之急,需先寻些对症的草药,治好我这风寒。否则,头脑昏沉,即便知晓炼制之法,也难免出错。一旦炉火失控,非同小可。”
他这话半是真切,半是策略。必须让对方意识到,自己的“价值”是建立在“健康”的基础上的。
赵虎皱着眉,上下打量朱炎,见他脸色苍白如纸,嘴唇泛紫,确实不像装的。他啐了一口:“真他娘的麻烦!穷酸就是身子骨弱!”他转头对那个瘦高个说道:“猴子,你以前不是给你老娘采过药吗?认得治风寒的草不?”
外号“猴子”的瘦高个挠了挠头:“认得几样,柴胡、葛根什么的,不过这大冬天的,不好找……”
“不好找也得找!”赵虎不耐地挥手,“快去!顺便看看能不能摸点吃的回来。”他又瞪向朱炎,“你小子最好别耍花样!”
猴子应了一声,裹紧破棉袄,缩着脖子钻出了破庙。
剩下的那个矮壮汉子,名叫王莽,人如其名,有些莽撞,但似乎对赵虎言听计从。他蹲在门口,一边警惕着外面,一边时不时地用怀疑的目光扫过朱炎。
庙内陷入了沉默,只有寒风穿过破洞的呜咽声,以及朱炎压抑的咳嗽声。
朱炎靠在冰冷的墙壁上,闭上眼睛,看似休息,脑中却在飞速运转。石油炼制,哪怕是最简单的分馏,也需要特定的设备,如密封良好的铁罐、冷凝管等。在这个时代,这些东西要么没有,要么造价昂贵,绝非他现在能弄到的。
那么,退而求其次。他回忆着曾经在科普读物上看到过的,关于古代利用石油的记载。直接燃烧原油烟雾大,效率低,且不易控制。或许……可以先尝试最简单的沉淀和过滤,分离出杂质,得到稍微纯净些的“猛火油”,虽然质量差,但足以用来证明价值。
关键是容器和加热工具。他睁开眼,目光在破庙里逡巡。神像前有一个破了一半的陶制香炉,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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