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江河从知青点离开后,屁股后面跟了一行人。
这群平时眼高手低的知青们,此刻脸上浮现出焦急忐忑之色。
他们站在热火朝天的陆家小院里,眼睛都直了。
此刻,院子中间架起了那口从钢铁厂拉回来的大铁锅,赖三充当了火头军,把那灶底的火烧得旺旺的。
锅盖一掀,白色的蒸汽腾空而起,那是大白馒头的麦香。
旁边的大盆里,红烧肉炖粉条冒着油光,颤巍巍的肥肉片子,在这个缺油少盐的年月,就是最致命的诱惑。
十几名知青眼巴巴地围着锅台,喉结上下滚动,但没人敢动。
因为陆江河立了规矩:先考试,后吃饭!
“都给我站好了!没过关,谁也别想动筷子!”
陆江河说完,他推门进屋。
屋内,沈清秋正迷迷糊糊地披着衣服发懵,听见外面的喧闹声吓了一跳。
“江河,外面这是?”
“没时间细说了。”
陆江河一把拉起她,语速极快。
“现在这情况,咱俩干不过来,我把知青点那帮读书人找来来干活了。”
“对于作画,你是行家,现在你是“沈老师”,负责面试。”
“面试?”沈清秋一愣。
“对,就考画画描线。”
“谁手稳、谁画得好,谁就留下吃肉拿钱。”
“手抖心浮的,直接刷掉!”
陆江河看着沈清秋,认真开口道。
“别怕,拿出你大画家的气场来,这帮人现在饿得眼绿,你手里握着他们的饭碗,你就是圣旨。”
沈清秋看着丈夫信任的眼神,深吸一口气,瞬间明白了当下的局势。
她不再多问,迅速洗了把脸,换上那件体面的深蓝掐腰棉衣,将头发利落一扎。
再转身时,那个唯唯诺诺的小媳妇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位端庄专业的沈考官。
“走,别让人等急了。”
堂屋大门敞开,八仙桌被抬到门口当考台。
沈清秋端坐桌后,面前摆着笔墨纸砚。
陆江河搬了把太师椅大马金刀地坐在旁边,充当黑脸监工。
“规矩很简单!”陆江河冲着院里喊道。
“沈老师说行,就领饭票,说不行,哪凉快哪呆着去!排队!”
这一嗓子,让知青们原本那点躁动的心瞬间凉了一半,取而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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