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部。最近这边市场要拓展,就被派来筹建分所。”
严谨得像在陈述一份工作报告。
“挺好的,”姜黎拿起杯子抿了口茶,“恭喜你啊,事业版图又扩大了。”
“你呢?”他反问,视线落在她低垂的睫毛上,“就打算一直这么抗拒下去?”
“不然呢?”姜黎拿起旁边冰镇的啤酒,熟练地撬开瓶盖,给自己倒满了一杯。
她将酒瓶往旁边一放,示意了一下他手边的车钥匙:“你要开车,不能喝。”
说完,她径直端起那杯满溢的啤酒,仰起脖颈,一口气喝了下去。
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清醒的痛快。
她放下空杯,就像久违的老朋友,问得随意:“除了工作,其他方面也应该挺顺利的吧?”
“其他的,”他略一停顿,将视线从她脸上短暂移开,再重新迎上,仿佛在克制某种情绪的泄露,“老样子。”
“老样子?”姜黎下意识重复了一句,立刻端起刚又倒上的啤酒,匆匆喝了一小口,借此掩饰般补充道,“我的意思是,像你这么优秀的人,身边应该不会缺人关心吧?”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
这试探太明显。
宋之言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因为酒精和紧张而泛红的脸颊,看着她无处安放的眼神。
半晌,他才缓缓开口,声音异常清晰地抵达她耳畔:“姜黎,不是所有东西,都可以轻易被替代。”
这句话像一滴雨水滴入平静无纹的深潭,那些自以为早已平息的心绪,被漾开一片动荡。
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是问他,她算不算那“不可替代”的一部分吗?
她不敢。
还是追问那句“老样子”到底意味着什么?
她似乎也没有立场。
于是,她选择了沉默,低下头,用竹签戳起盘子里的烤串,小口地咀嚼着。
宋之言也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两人陷入了无声的沉默。
许是酒意上头,或许是夜色融化了白日防线,回程的车上,姜黎蜷在副驾驶座里,脑袋抵着微凉的车窗,不知不觉沉入睡乡。
她呼吸轻浅而绵长,全然卸下故作疏离的姿态,毫无防备的宁静显得她格外安静乖巧。
宋之言将车速放得更缓,调高了空调温度,侧目看她时,眼神全是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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