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里!”她的目光冷冷地扫过全场,尤其在“烂在肚子里”几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若有谁心思活络,手脚不干净,或者听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却隐而不报,甚至到处嚼舌根子……”胡嬷嬷冷哼一声,“掖庭的规矩,可不是摆设!”
一众宫奴噤若寒蝉,头垂得更低。
李未央心中了然。这番话,看似是对所有人的敲打,实则目标明确。既是警告春杏(以及她背后的张内人)不要再妄动,也是在敲打像自己这样的“知情人”,更是为了稳住局面,防止流言进一步扩散。
看来,陈内人是打算暂时将金钗之事压下去,内部处理了。
胡嬷嬷训完话,才开始分派今日的活计。或许是昨日李未央的“表现”让陈内人觉得她暂时“可用”或“可控”,今日并未给她安排特别繁重或刁难的活儿,依旧是浆洗前院的普通衣物。而春杏,则被派去清洗一批据说味道极大、最难处理的夜香桶和污秽布巾,地点在浆洗房最偏僻、气味最令人作呕的角落。
春杏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却不敢有丝毫异议,低着头默默接过任务牌。
李未央领了任务,依旧走向自己那个阴暗的角落。她敏锐地感觉到,有几道目光在她和春杏之间来回扫视。是好奇,也是审视。她恍若未觉,挽起袖子,开始一天的工作。
冰凉的井水,粗糙的布料,重复的动作。时间在单调的搓洗声中缓慢流淌。
临近午时,李未央借着去井边打水的机会,状似无意地靠近了浆洗房侧门附近。这里有一小片空地,堆着些杂物,偶尔有负责跑腿的低等宦官或宫女经过,也是掖庭内一些不那么正式的消息流通点之一。
她一边费力地摇着辘轳,一边竖起耳朵。
果然,不一会儿,两个看起来面生、像是从别的局司过来送换洗衣物的粗使宫女,一边等着交接,一边低声交谈。
“……听说了吗?昨儿个夜里,浣衣局那边好像不太平。”一个宫女小声说。
“怎么了?”另一个问。
“好像是丢了件什么要紧的东西……具体不清楚,但陈内人那边发了老大脾气,连张内人都被叫去问话了……”
“嘶……张内人?她们俩不是一直……”
“嘘!小声点!总之最近都警醒着点,少往那边凑,没看今天连浆洗的丫头片子都挨了排头?”
“可不是,那个叫春杏的,被派去刷夜香桶了……啧啧。”
两人的声音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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