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姑娘,”他转过身,看着陆明舒,“你知道你要面对的是什么吗?陆家的案子,牵扯到十年前宫变,牵扯到周家,牵扯到宫里。你现在去江南,去查这些事,很可能会没命的。”
“我知道。”陆明舒平静地说,“但我必须去。为了我父亲,也为了……另一个人。”
“另一个人?”
“陆沉舟。”陆明舒说,“永定侯世子,我堂兄。他中了‘蚀骨枯’,命在旦夕。只有找到真相,找到解药,才能救他。”
柳青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他重新坐下,看着陆明舒,看了很久。
“好,”他终于说,“我帮你。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养好伤。”柳青说,“十天,你必须在这里好好休养十天。十天之后,如果你的伤好了,我就带你去苏州,去见柳先生。但如果你提前离开,或者伤没好就乱跑,我们的约定就作废。”
陆明舒咬了咬嘴唇。十天,太长了。但她知道,柳青说得对,她现在这个样子,就算去了苏州,也未必能见到柳先生。
“我答应你。”她说。
“那好。”柳青站起身,“这十天,你就在这里好好养伤。张老会照顾你,我也会每天来看你。记住,不要离开医馆,不要见任何陌生人。”
他走到门口,又回过头:“还有一件事……陆姑娘,你的身份,最好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张老那里,我只说你是我的远房亲戚,路上遇到了劫匪。”
“我明白。”陆明舒点头。
柳青离开了房间。陆明舒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心中五味杂陈。
十天。她要在这里待十天。这十天里,陆沉舟会怎么样?那些追兵会找到这里吗?柳先生真的会见她吗?
一个个问题在脑海中盘旋,没有答案。
但她知道,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养好伤,恢复体力。只有这样,才能继续前进。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医馆里很安静,只有远处隐约传来的更夫打更的声音。
陆明舒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休息。
十天。她会好好养伤。十天之后,她会去苏州,去见柳先生,去揭开一切的真相。
一定。
而在医馆对面的屋顶上,一个黑衣人静静地站着,看着陆明舒房间的窗户,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他抬起手,一只信鸽落在他的手臂上。他取下信鸽腿上的小竹管,展开里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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