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棺材夹层里,最安全。”
陆明舒一怔,随即点头。确实,没有人会搜查棺材。
两人绕道而行,又穿过几条小巷,终于在一处僻静街角看到一家棺材铺。铺面很小,门板破旧,招牌上的字都模糊了。柳青上前,在门板上敲了三长两短。
门开了条缝,露出一张苍老的脸。老者看见柳青,眼神一闪,迅速让开身。两人闪身而入,门立刻关上。
铺子里弥漫着木材和油漆的味道。几口尚未完工的棺材靠墙摆放,地上散落着刨花和木屑。老者约莫六十岁,背微驼,但眼睛很亮。
“青姑娘。”老者低声行礼。
“福伯,东西要暂存。”柳青直截了当,“最隐蔽的地方。”
福伯也不多问,引着二人来到后堂。后堂更暗,只有一盏油灯。福伯挪开墙角的香案,露出下方一块活动地板。拉开地板,下面是个浅浅的地窖,仅能容一人蜷身。
“这里原是藏寿材本的,后来改了。”福伯说,“官府查过三次,都没发现。”
柳青点头,将背篓里的铁盒取出,用油布又裹了几层,才小心翼翼地放进地窖。福伯盖上地板,挪回香案,又在香案前点了三炷香,烟气袅袅,掩盖了地板移动的痕迹。
“能存多久?”陆明舒问。
“只要我这铺子不倒,存多久都行。”福伯声音平静,“但你们最好尽快取走。京城要变天了,这种地方也不安全。”
“变天?”柳青敏锐地问,“福伯听到了什么?”
福伯走到门边,侧耳听了听外面的动静,才回身压低声音:“昨夜开始,五城兵马司的人就在悄悄调动。我有个远房侄子在兵马司当差,晌午偷偷来告诉我,说周相下了密令,三日内要控制九门。”
陆明舒心中一惊。控制九门,这是要兵变的先兆!
“还有,”福伯继续道,“周相府从前天开始,往府里运了大量粮草和药材,足够支撑数月。我送棺材去城北时,看见周府后门的车队排了半条街。”
柳青的脸色沉了下来:“他在准备围城战。”
“不止。”陆明舒突然开口,声音冰冷,“他在准备皇帝驾崩后的乱局。”
地窖里陷入短暂的沉默。油灯的火苗跳动着,将三人的影子投在墙上,扭曲变形。
“铁盒里的东西,必须尽快公之于众。”柳青最终说,“但现在的难点是,怎么让该看到的人看到?周显控制着朝堂,宫里有贤妃,宫外有兵马。一份先帝密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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