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抑的啜泣声,隐隐约约间,还有男子低声的劝解,带着为难。
崔时清筷子顿住。
那哭声……怎么有点耳熟。
温夫人也听见了,皱了皱眉。
吉祥楼雅间隔音并不算差,能传过来,说明动静不小。
哭泣声断续传来,夹杂着女子哽咽的哀求:“……大夫,我父亲这病,求您再想想办法吧。”
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无奈道:“陆小姐,不是老夫不肯尽力。而是令尊这病症罕见且凶险,已非寻常药石能医。您便是请我吃十顿饭,我也是无能为力。”
陆小姐?
崔时清与林氏对视一眼。
崔时清放下筷子:“母亲,听着像是太常寺陆大人家的小姐,似乎遇到了难处。我与陆小姐有些来往,想去看看。”
温夫人点了头:“去看看吧。”
两人起身,出了包间,正巧迎面碰上匆忙出来的大夫。
身后还跟着眼睛红肿的陆云舒。
“陆小姐。”崔时清叫住她,“你父亲病竟如此重了?”
陆云舒见是崔时清,咬着唇,眼泪又掉下来,断断续续说着。
原来她父亲陆远几天前突发发病,起初只是乏力畏寒,以为是普通风寒。
可昨晚病情突然严重,请了多位太医和名医也无济于事。
陆云舒哭的厉害,声音发颤:“如今我父亲已卧床不起,意识昏沉。太医也私下暗示我准备后事了……”
“这位大夫说,家父这病,像是中了某种极寒之毒,侵入肺腑,寻常法子救不了……”
王大夫拱手叹道:“夫人,小姐,非是老朽推诿。陆大人脉象奇特,体内如抱寒冰,却非外感风寒。此等症状,老朽当真束手无策。”
陆云舒脸色惨白,摇摇欲坠。
崔时清赶忙伸手扶住她,忽然感到衣袖被极轻地扯动了一下。
温明舟的声音低而迅速:“这恐怕不是病,是毒,而且极为阴损。我担心……这是被人所害。”
崔时清心中一凛。
温明舟继续道:“这人下手狠,寻常大夫恐怕解不了。但我知有一人,或许能治。”
“谁?”崔时清用气声问。
“城西,薛唯一。”温明舟语速快而清晰,“此人脾气古怪,隐于市井。但他欠我一个极大的人情。”
“你告诉陆云舒,你可一试,但需她全力配合,且绝不能透露薛唯一之名,只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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