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心重臣分列两侧,目光也都聚焦在地图前那个挺拔而略显孤寂的背影上。
兵部尚书荀攸上前一步,他手中捧着一份最新的军情汇总,竹简的边缘被摩挲得光滑。他清了清嗓子,声音清晰而平稳,如同磐石般试图安定殿内有些焦灼的气氛:“陛下,荆州已定,刘备残部退守江夏,与关羽水军汇合,然其势已孤,兵微将寡,粮草不继,已不足为虑。”他顿了顿,伸手指向地图上长江中游的几个关键点,“文聘、甘宁二位将军所率水陆先锋五万,已尽数控制江陵、公安等水路要冲。沿江水寨连营数百里,旌旗相望,号角相闻。大小战船已逾千艘,楼船、艨艟、斗舰齐备,士卒操练精熟,水性渐佳。目前,只待陛下一声令下,便可千帆竞发,顺流东下,直逼柴桑,叩响江东门户!”
刘湛的目光,如同在高空盘旋、搜寻猎物的鹰隼般锐利,在地图上长江中游与下游之间来回扫视,最终,他那骨节分明、带着常年握兵器形成的薄茧的手指,抬起,重重地点在了那个位于建业上游、扼守长江咽喉的军事重镇——濡须口之上。那一声轻微的“笃”响,在寂静的殿内显得格外清晰。
“孙权……终究还是选择了抵抗。”刘湛的声音不高,平静无波,却带着一丝早已料定的、冰冷的确认。这结论并非凭空而来。尽管孙权派来的使者鲁肃,以其精湛的“拖延策略”为江东争取到了近一年宝贵的备战时间;尽管大魏派往建业的使臣受到了远超规格的、近乎谄媚的隆重症遇;但那份代表着“和平臣服”、避免干戈的正式国书,却如同石沉大海,始终未能从那个潮湿温暖的南方都城带回。
取而代之的,是大魏细作们如同蛛网般密布江南,不断传回的情报:江东水军频繁的调动,战船日夜不停地维修加固;沿江烽燧被加高、加固,守军增加了双岗;那个姿貌伟美的年轻统帅周瑜,以及后起之秀吕蒙等将领,日夜在江上操练水军,喊杀声震天;还有孙权那道“誓与江东共存亡”、激励士气的密令,其内容早已被誊抄清楚,此刻正静静地躺在刘湛身后的御案一角。所有的迹象,都指向同一个答案。
“碧眼小儿,不识天数,负隅顽抗,自取灭亡!”侍立一旁的周仓猛地踏前一步,他身材魁梧,声若洪钟,眼中闪烁着毫不掩饰的、近乎炽热的嗜战光芒,那光芒几乎要将他脸上那道狰狞的伤疤都点燃起来。“陛下!何需如此麻烦!给末将十万精兵,不,五万精兵足矣!末将愿立军令状,为大军前部,踏平江东六郡八十一州,生擒那孙权小儿,献于陛下阙下!”他蒲扇般的大手在空中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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