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不再是简单还原案情,而是启动模拟器新解锁的功能:【因果剥离】。
系统提示音幽然响起:「是否剥离表象关联,追溯原始动因?」
“确认。”他在心中默念。
虚拟空间骤然重构。
所有线索如星辰般悬浮,但彼此之间的连接线被一一斩断。
不再是“因为墨迹陈旧,所以书写时间早”这样的顺向推导,而是反向追问:为何会有旧墨?
谁需要旧墨?
谁能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使用它?
三条主线缓缓浮现:
其一:谁希望皇帝怀疑太子?
——答案指向二皇子残党,或与太子政见相左的派系。
但二皇子早已废黜,宗籍皆除,势力几近覆灭,且无能力调动御用文墨。
其二:谁掌握癸未年旧墨?
——宫中旧物管理森严,唯内务府采办司掌管文房出入。
查阅记录显示,当年负责墨料调配者,正是现任采办总管黄维安,此人出身歙州,家族世代供墨,且曾亲呈“贡墨三两”入宫。
其三:谁能在先帝驾崩前后自由进出御书房,而不留痕迹?
——守卫记录表明,那夜值守宫门的官员名录中,赫然有黄维安之名。
他以“查验火烛安全”为由入宫,停留半个时辰,无大臣作证,亦无交接文书。
三项交集,唯一重叠之人——黄维安。
沈观睁眼,眸光如刀。
此人表面只是礼部尚书的庶弟,官阶不高,却掌控内廷物资命脉。
更重要的是,他不仅是歙州人,更是当年“墨案”唯一幸存的技术匠官——十年前一场大火烧毁了大半墨坊账册,七名主事尽数丧生,唯他因当夜入宫值守而逃过一劫。
巧合太多,便是破绽。
真正的伪诏布局者,并非朝中权臣,而是这个藏于后勤末流、却能触及权力核心每一滴墨汁的小人物。
他不需要推翻太子,也不需要扶持二皇子——他要的,是让整个朝廷陷入对“真实”的争夺,从而掩盖一个更深的秘密:他调换了真正的遗诏,换上了这份“假中有真”的替代品,而真诏的内容,或许根本不是传位,而是清算。
沈观缓缓起身,走到墙角。
他用指甲在泥土上轻轻划动,动作缓慢,却精准无比。
一道道细痕交错成纹,组成国子监秘传的暗码字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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