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喃喃道:“不可能……他明明已经……”话到此处,猛然咬住下唇,鲜血溢出嘴角,硬生生截断了后文。
沈观终于抬头,目光平静如深潭,映着她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恐惧与动摇。
他知道,这三个名字不是随意写的。
“谢无咎”是十年前伪诏案中被诛九族的御前文书官,也是唯一在史册中留下全名的“替罪羊”。
而真正可怖的是——此人并非叛臣,而是当年奉密令销毁真诏的执行者。
真正的遗诏,从未公开。
所以,当他说“谢无咎”,不只是揭开一段尘封血案,更是向崔氏揭示了一个颠覆性的可能:那些你以为早已死去的人,其实一直活在暗处;那些你以为掌控全局的主使,或许也只是一具提线木偶。
崔氏最终什么也没说,拂袖离去,脚步凌乱得不像平日那个冷血镇定的宁国公夫人。
夜色再临,雨丝重续。
一道黑影悄然掠过回廊,青鸢无声现身窗下,手中布条递入缝隙,随即消隐于黑暗。
布条上仅八字:“西廊第三间,地砖松动。”
沈观拆开时,指尖微颤。
他知道这不是偶然线索,而是一次试探——来自某个仍在观察他是否值得信任的存在。
他等到子时三刻,借着巡更人打灯之机潜入西廊。
第三间储物室空无一物,唯有角落一块青石板边缘翘起。
他以指甲轻撬,石板应声掀起,底下赫然藏着一枚铜钥复制品,样式与他贴身收藏的那把几乎一致,唯有多了一道细微刻痕,似某种编号。
更令人震骇的是那份残缺名录——泛黄纸页上列着十余姓名,每人皆标“洛京XX”代号。
其中一行清晰写着:
陆明修(洛京05)
沈观心头猛地一沉。
陆明修,那个看似谨小慎微、屡次在崔氏面前为他求情的书记官,竟是“天听”组织成员?
还是敌方埋下的眼线?
可若他是敌人,为何在“鬼宅案”中悄悄替他调换证供?
为何在崔氏欲焚毁卷宗时冒险通风报信?
除非……这份名单本身就是饵。
有人想让他怀疑陆明修,从而切断最后一条通往真相的情报链。
沈观慢慢将铜钥复制品收回怀中,贴着心口放置,与原钥并列。
两枚钥匙相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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