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脚了?再忍忍”。
那股味道后来总在不经意间冒出来——比如马小跳跑完步冲进教室时,比如他帮老师搬完体育器材回来时——每次闻到,路曼曼都会想起那天逆着人流的背影。想到这儿,她原本抿紧的嘴角软了软,没像往常那样直接扯马小跳的袖子,只是轻轻用笔尖戳了戳他的胳膊,又飞快从笔记本上撕下一角,用娟秀的字迹写下“别说话了,王老师看过来了”,叠成小方块递过去。递的时候指尖刻意避开了马小跳的手,只轻轻碰了下他的袖口,连提醒的语气都没了往日的严肃,倒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软意。
可终究没逃过王老师的眼睛。下课铃刚响,王老师就站在教室门口,朝两人抬了抬下巴:“马小跳、唐飞,跟我到办公室来一趟。”两人对视一眼,吐了吐舌头,还是老老实实地跟了上去,走之前马小跳还不忘回头冲路曼曼做了个“求救”的鬼脸,惹得她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马小跳和唐飞在办公室里晃着,这儿的白墙、木桌对他们早没了陌生感。两人站得松松垮垮,非但不见丝毫紧张,还敢趁着王老师低头翻作业本的空当,飞快地眉来眼去,那漫不经心的劲儿彻底点燃了王老师的火气。她“啪”地合上本子,抬眼时眼底满是怒意:“大家都瞧瞧!这两个人做学生没个做样,眼里还有没有课堂纪律,有没有老师!”
谁不知道马小跳是年级里出了名的捣蛋鬼?其他老师听见王老师发怒,都连连点头附和,说着“这孩子确实难管”,唯独马小跳的美术老师林老师,没有跟着指责,反倒轻轻皱了皱眉,神色和其他人比起来明显不一样。
初秋的风裹着操场边的杨絮,薛老师刚踏进校门,帆布包上还沾着些路上的粉尘,就听见教学楼走廊里传来熟悉的议论声——几个老师正围着聊马小跳,话语里满是对“捣蛋鬼”的无奈。她心里一紧,脚步下意识加快,连沾了灰的袖口都没顾上掸,攥着刚批改好的作业本就往办公室赶。
带着一身细碎粉尘的薛老师快步进来,浅色外套的肩头还沾着点打印纸的白屑。她没理会身旁老师递来的“这俩孩子太皮”的眼神,先走到马小跳面前,指尖轻轻拂过教案封面的褶皱,才开口。声音不高,却能盖过残存的议论声,语气里满是温和的认真:“说说看,刚才在教室跟唐飞说话,是遇到什么小麻烦,还是有好玩的事想讲呀?”
在薛老师跟前,马小跳和唐飞半点不敢像对其他老师那样漫不经心——脊背不自觉挺直,连说话都放轻了声。毕竟薛老师曾一点点帮唐飞解开了和父亲之间的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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