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的偏方救了他。最难的都过去了。”
她抬眸,直视他:“所以沈相今日前来,若是出于愧疚想补偿,大可不必。明珠阁日进斗金,我们母子过得很好。若是想认回阿沅——”
“他是我的儿子。”沈阙斩钉截铁。
“法律上不是。”云殊从袖中取出一纸泛黄文书,轻轻推至他面前,“这是陵州衙门出具的婚书与户籍,证明云殊之夫云霆,四年前病故。阿沅随母姓云,生于陵州,户籍清楚。沈相若强行夺子,我虽一介商贾,却也有几分人脉,闹上金銮殿,未必会输。”
沈阙拿起那纸文书。
纸是陵州特产的竹纸,泛着淡淡的黄。墨迹清晰,印章齐全,确实是官府出具的正式文书。婚书上写着“云殊与云霆,于靖元十三年成婚”,户籍上登记着“云沅,靖元十四年生,父云霆,母云殊”。
靖元十三年,正是陆家覆灭那年。
靖元十四年,阿沅出生。
时间严丝合缝,文书天衣无缝。
沈阙的手在颤抖。他知道这文书是假的,一定是假的。可她既然敢拿出来,就说明陵州衙门那边已经打点妥当,他便是去查,也查不出破绽。
她为了彻底斩断与过去的联系,竟做到了这一步。
“更何况,”云殊顿了顿,眼底掠过一丝极浅的痛色,“我听闻沈相即将尚公主,成为当朝驸马。此时冒出个前妻与私生子,怕是不太妥当。”
沈阙如遭雷击。
尚公主之事,是陛下三日前私下提及,言及长公主对他有意,他尚未应允。此事机密,连他心腹都未必清楚,她竟已知晓。
这五年,她究竟织就了一张怎样的情报网?
“我不会尚公主。”他沉声道,每个字都咬得极重,“从前不会,如今更不会。”
“与我无关。”云殊敛袖,端起茶盏,送到唇边,却未饮,只是借着这个动作掩饰什么,“茶凉了,沈相请回吧。日后若公务所需采买珠玉,派管事来即可。你我之间,还是不见为好。”
逐客令下得干脆利落。
沈阙知道,今日再纠缠也无益。他深深看她最后一眼,仿佛要将这失而复得又遥不可及的身影刻入骨髓。五年相思成疾,五年悔恨蚀骨,如今她活生生站在面前,却比隔了生死更难触及。
转身离去时,他瞥见案几角落——那枚紫檀算珠静静躺在青砖上,珠身一道新裂痕。
五年前她送他时,笑盈盈说:“珠子会磨损,人心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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