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王爷……”
三日之内,朱瀚与朱标亲自巡遍京城,凡见“逼心”“假棚”,一律拆毁。
有人暗中阻拦,有人以重金贿赂,皆被他冷然拒绝。
城中百姓私下议论:“王爷拆棚,不是为毁法,而是护心。”
“这才是真心棚,别的,全是假货!”
然而,朝堂之上却暗流汹涌。
杨宪暗自冷笑:“他拆棚拆得痛快,却不知因此得罪了半数士林。等到学宫群起而攻,便是他死局。”
户部尚书汪广洋附声:“正好,借此削其威望。”
消息一层层传入内廷,太监王振在御前低声道:“陛下,王爷行事过激,学宫怨声四起。若任其继续,恐引士林不安。”
朱元璋未作声,只敲竹杖,眼神深邃。
三日后,奉天殿上。
朱元璋端坐龙椅,沉声问:“瀚,京师心棚,清得如何?”
朱瀚上前,拱手道:“真者留三,假者毁二十有八,逼心者罚十七人,逐五人。今京师百姓,已无‘假棚’之扰。”
百官一片哗然。
“二十八处假棚?怎会有如此多!”
“逐人之举,岂不寒了士林之心?”
杨宪厉声道:“陛下,王爷此举,实是‘拆人心’而非‘守人心’。学宫弟子已多有怨言,若再如此,恐致天下学子寒心!”
朱元璋缓缓抬眼,盯着朱瀚:“瀚,你可知朕为何允你拆棚?”
朱瀚目光坚定:“因为皇兄知道,不拆,便是心狱。”
殿中一片死寂。
朱元璋的眼神,缓缓变得凌厉:“心狱……此言甚重。”
朱瀚缓缓开口:“法若在人手,或可为狱;法若在人心,便为根基。臣弟宁背天下士林之怨,也不愿让‘心棚’变作天下牢笼。若有一日,连学子读书也须先‘照心’,那才是真正的祸根。”
朱标在旁,忽然挺身而出,声音清亮:“父皇,儿臣以身为证。若将来有人逼我照心以明忠,儿臣宁死不从!”
朱元璋目光陡然一震,良久,忽然仰天大笑:“好,好!不愧是我大明的太子,不愧是我弟弟的侄儿!”
竹杖“咚”地一声落下,震得百官心神俱颤。
“记住——心若为狱,便不是真法!朕准你们继续守板,但有一条:谁敢以此害人,杀无赦!”
殿上百官齐声应诺,却无人敢直视朱瀚的目光。
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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