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举高,两人围着树转圈时,篮子里的绿豆汤洒了点出来,在地上洇出串小绿点,像串没长熟的葡萄。
三大爷拎着水壶路过,见他俩疯闹,摇摇头又点点头:“年轻真好。”他给玉米沟浇了瓢水,水珠落在土上,发出“滋滋”的响,像在给这热闹伴奏。许大茂举着相机从田埂那头跑过来,镜头对着撒欢的两人:“家人们快看!这才是田园生活的真谛啊!有劳作,有欢笑,还有……嗯,打情骂俏!”
槐花听见“打情骂俏”四个字,脸“腾”地红了,把画夹往怀里一抱,转身就往家走。傻柱愣了愣,也跟着追上去,手里还攥着把没撒完的玉米种,跑起来时,种子从指缝漏出来,在地上蹦跳着,像串会跑的金豆子。
傍晚收工时,傻柱把拌药剩下的纸包塞进兜里,说要留着当引火纸。三大爷数着种完的地垄,算盘打得噼啪响:“还差两垄,明天早起种完,正好赶上墒情。”张奶奶在灶台前烙饼,听见这话喊:“明早我多烙两张,给你们当早饭。”
槐花坐在院里的石凳上,借着最后一点光补画下午的画。傻柱漏种子的手,三大爷浇水的瓢,还有地上那串绿点点,都被她细细描了下来。风从麦秸垛那边吹过来,带着股焦香——是傻柱在烧麦茬,火苗舔着秸秆,发出“噼啪”的响,把天边的晚霞都映得更红了。
“画啥呢?给我看看。”傻柱凑过来,手里拿着根烤得焦黑的玉米,是他从灶膛里埋的。槐花把画夹往旁边挪了挪,给他看刚画的玉米种:“你看这颗,长得像不像你中午吃的那颗坏牙?”傻柱“嘿”了一声,把烤玉米塞给她:“吃吧,甜着呢,坏牙也能啃。”
玉米的焦香混着墨香飘在院里,张奶奶端着绿豆汤出来,见两人头挨着头看画,便笑着转身进了屋。三大爷的算盘声从东厢房传来,一下下敲在暮色里,像在数着这日子,一分一秒,都浸着麦香和盼头。
第二天凌晨,鸡还没叫,傻柱就扛着锄头去了地里。月光洒在他身上,把影子拉得老长,像条跟着他的大黑狗。他摸黑种完最后两垄玉米,直起身时,看见东边的天已经泛了鱼肚白,远处的麦田在晨雾里浮动,像片金色的海。
槐花被鸡叫吵醒时,画夹上的墨还没干透。她抓起画夹往地里跑,远远看见傻柱坐在田埂上,手里捏着片玉米叶,正吹着不成调的曲子。晨风吹起他的衣角,露水打湿了他的裤脚,却没沾湿他脸上的笑。
“傻柱!”她喊了一声,把画夹举得高高的,“你看!我把你的影子画成大黑狗啦!”傻柱回头时,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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