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一摆就能游到玉米垄里去。她把这景象画下来,给影子添了片鱼鳞,倒真像条欢实的草鱼。
“槐花!”傻柱忽然喊,手里举着个水瓢,“你看这水多清!能照见云彩呢!”槐花抬头时,正见他把水瓢往天上举,阳光透过瓢里的水,在他脸上映出细碎的光斑,像撒了把碎钻。她赶紧低头画,笔尖在纸上沙沙响,生怕漏了这转瞬即逝的亮。
许大茂扛着相机晃悠过来,镜头对着水瓢里的云彩拍:“家人们看!这才是真正的‘天空之镜’!比那些旅游景区的人造镜子真多了!”他凑到傻柱身边,“柱子,你举高点,我给你和云彩合个影。”傻柱配合地举着瓢,结果许大茂一不留神,踩滑了田埂上的青苔,“哎哟”一声摔在泥里,相机也溅了泥点。
“该!”傻柱笑得直不起腰,手里的水瓢晃出半瓢水,全泼在许大茂的背上。许大茂爬起来时,活像只泥猴,对着相机屏幕哀嚎:“我的镜头!这可是进口的!”槐花把这狼狈样画下来,给许大茂的泥脸上添了两滴泪,倒比他本人哭丧的脸还传神。
傍晚收工时,傻柱的裤腿沾满了泥,却扛回个大南瓜,是从地头的老南瓜藤上摘的。“张奶奶,晚上蒸南瓜吃吧?”他把南瓜往灶台上一放,“这瓜保准甜,你看这纹路,密得像算盘珠。”张奶奶摸了摸瓜皮:“确实是个好瓜,就是太大了,得蒸两锅。”
三大爷围着南瓜转圈,用手指量了量:“直径一尺二,够咱四个吃两顿,剩下的晒南瓜干,能当零嘴。”他又算起账,“南瓜零成本,晒干能省两斤糖钱,划算。”槐花在画里给南瓜加了顶小帽子,像个圆滚滚的小老头,逗得傻柱直乐。
夜里,南瓜的甜香从厨房飘出来,混着三大爷的算盘声、傻柱劈柴的钝响、张奶奶的咳嗽声,在院里织成张暖融融的网。槐花坐在灯下,给画夹的新本子画了第一笔——是那只顶着破洞草帽的“大黑狗”,正叼着颗玉米种,往土里埋。她想,这日子就像这新本子,空着的时候怕浪费,填起东西来,倒盼着永远填不满才好。
第二天,玉米地冒出了星星点点的绿芽。傻柱蹲在垄边数,数着数着忽然喊:“槐花!你看这颗芽,长得像不像你画的‘大黑狗’的耳朵?”槐花跑过去时,正见他用手指轻轻碰那嫩芽,指尖的茧子蹭得芽尖晃了晃,像在点头。
这景象,后来被她画在了新本子的第二页。旁边画了只小蜜蜂,正停在傻柱的草帽破洞上,翅膀扇得飞快,像在催着绿芽快点长。三大爷路过时,眯着眼数绿芽:“出了七成,不错不错,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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