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咱用新做的榨具,再榨一次,让这香味,传得更远。”台下的人鼓起掌来,掌声混着远处的鞭炮声,像在给老手艺喝彩。
老木匠和老李头被请上台,两人手里拿着自己做的榨具和铁箍,对着镜头笑。“这活得有人干,”老木匠摸着枣木榨具,“不然再过些年,年轻人都不知道油是咋来的了。”老李头接过话:“铁得锻,木得刨,油得榨,啥都得下功夫,偷不得懒。”
榨油开始了。胡德山亲自掌锤,木槌落在新榨具的楔子上,“咚”的一声,震得戏台都晃了晃。金黄的菜籽油顺着凹槽淌出来,香得台下的人直吸气。胡小满举着手机直播,镜头里,父亲的汗滴落在榨具上,和油混在一起,像颗会发光的琥珀。
体验区排起了长队。年轻人学着用木槌敲打楔子,脸红脖子粗也榨不出多少油,引得旁边的老街坊直笑。“这活看着简单,得用巧劲,”胡家婶子在旁边指导,“就像揉面,得顺着劲儿来。”有个小姑娘榨出了小半碗油,捧着陶碗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这油真香,比妈妈买的香!”
超市的展台前也很热闹。他们把古法油和机器油放在一起,让顾客盲测,结果大多人都选了古法油。采购经理笑着对胡小满说:“看来还是老手艺厉害,以后得多进点古法油。”胡小满看着父亲在戏台边教孩子认菜籽,忽然觉得,父亲守的不是老规矩,是那份能让人心里踏实的认真。
傍晚,榨油节快结束时,胡德山让人把新榨的油装在小陶瓶里,送给每个来帮忙的人。“带回去尝尝,”他说,“这油里,有老木匠的刨花味,有老李头的铁火气,还有咱老街坊的汗香味。”大家捧着油瓶,说笑着往家走,油香漫过青石板,像条温暖的河。
老木匠收拾工具要走,胡德山往他包里塞了瓶油:“给你孙子尝尝,就说是用你做的榨具榨的。”老木匠笑着点头:“等明年,我再给你做套榨具,用我家后院那棵老槐树,更结实。”
老李头也背着工具箱要走,忽然回头说:“德山,开春我教你打铁吧,咱给榨机再打几个新铁箍,让它再转百年。”胡德山笑着应了:“好,我教你榨油,咱换着学。”
油坊里渐渐安静下来,只剩下老榨机和新机器并排站着,像两个不说话的老伙计。胡小满在收拾戏台,胡家婶子在打扫院子,胡德山坐在门槛上,看着夕阳把油坊的影子拉得老长。烟袋锅里的火星明灭,映着他脸上的笑,像个刚得到糖的孩子。
“爹,咱明天还榨油不?”胡小满走过来问。
“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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