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中场休息之后,灯光再度亮起。
观众席上的喧哗尚未完全平息,宫廷仆役端着托盘穿行其间。
所有人都还沉浸在李斯特的演奏余韵中,那是一种既惊骇又迷醉的体验,整个白金汉宫的空气都残留着琴音燃烧后的灼热气味。
此时,报幕官走上舞台。
他的声音不高,但却异常清晰。
“先生们,女士们!接下来,请以最隆重的敬意迎接伦敦爱乐协会终身名誉指挥,阔别音乐舞台多年后重新登台的……亚瑟·黑斯廷斯爵士!今夜,他将亲自执棒,首演献给‘滑铁卢英雄’的乐章《威灵顿进行曲》!”
这一刻,整个大厅忽然安静了下来。
空气似乎微微一滞,许多宾客的神情从困惑转为惊讶,仿佛没听清似的。
“威灵顿?”有人低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我听到了威灵顿公爵?”
前排的几位贵族相互对视,贵妇们也在小声议论。
白金汉宫的所有宾客在抵达的时候便收到了今晚的节目单,他们理所当然的在上面看到了亚瑟的名字。
而这个安排也引发了一场不大不小的轰动,毕竟今晚的来宾里可不乏亚瑟爵士的乐迷。
要知道,在亚瑟正式宣布告别音乐舞台前,他在伦敦可一直都是小有人气的。
不管在伦敦还是在巴黎,身材和外貌条件不错的钢琴演奏家总是会受到夫人们的追捧,亚瑟也小小的吃到了这一口红利。
正因如此,那几位自诩亚瑟爵士核心粉丝的夫人开场前便一直在与闺蜜打赌,她们认为那个巴黎来的匈牙利钢琴家固然很有实力,但这不代表他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击溃“如梦似幻的黑斯廷斯”。
但很显然的是,令这些夫人始料未及的是,亚瑟居然没有选择以钢琴献艺,而是搬出了一首进行曲。
这一转折让整个大厅的气氛陡然改变。
音乐厅的空气被重新拧紧,窃窃私语的声音此起彼伏,就像是海浪拍打着白金汉宫的金色穹顶。
几乎所有人都把目光聚焦在第一排的威灵顿公爵身上。
老公爵缓缓抬起头,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放在拐杖上,脸上还带着些不常见的错愕。
他同样对今晚亚瑟的新曲一无所知,也来不及思考这突如其来的荣耀意味着什么。
维多利亚侧过头去,微笑着向威灵顿开口:“这是献给您的,阁下。”
她没有使用太多的修饰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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