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时间,余切坐船前往渝市主城的时候,张俪又打电话来告诉他,钱媛写信给了他。
“拆开吧!”余切说。
张俪拆开后,原来是钱媛对余切的致谢,以及那一张钱忠书留给钱媛的纸条。
“我被瓮中捉鳖了!但我要说明,囡囡,这次不是因为你!”
现在这张纸条已经不是钱忠书的辩词,而是他的自白。
他的确不是因为女儿才来研究“余切”的,他早就在等这么一次机会。
到底是因为什么?
余切觉得奇怪。
也许是因为“融冰之旅”上,钱忠书被余切带飞了,这个孤僻古怪的老头,居然意外的得到了他梦寐以求的美名——真正的以文学改变历史。他自此彻底放飞自我。
也许是因为他的个人喜好,钱忠书此前表示他觉得“《出路》这些书还不错。”
总之,以《文艺报》这篇研究稿为号角,钱忠书发了多篇夹叙夹议的研究稿。这是他的特色,八十年代的文学研究稿,还不像将来那样在学术上较为规范,作者总是忍不住流露出个人情感来。
有时甚至通篇都是作者的自我回忆。
在一篇《十七十八世纪英国文学中的中国再议》上,钱忠书说:“我年少时阅读大量英文原版书籍,通晓西方哲学、心理、美学等常识,发觉出其中的奥妙来!而今天的作家竟然连英文也不晓得!然而,他们堂而皇之的用中译本来书写想象中的现代文学!试想,这样的被人咀嚼过的二次废料可以在原产地得到欢迎吗?”
这篇文章里,钱忠书已经把这一时代的大部分作家都否定了。
但他不能说完全没有道理。
八十年代的实验性文学,都是雷声大,雨点小。他们的作品就像是摇滚乐队创作的抒情曲,最后是那些“不务正业”的现实类,反而真正的流传下来。
余切既然得到了《红岩》原稿,他自然花了两天时间在渣滓洞参观。
1988年起,渣滓洞被列为全国重点保护文物。余切先后参观了刑讯室,牢房以及历史照片。
陪同他的人是《红岩》文学期刊原编辑黄兴邦。
现在黄兴邦已经退休,他生涯最骄傲的事情,就是发掘出了余切。
“余老师,现在我们《红岩》杂志也不好卖了,你越来越好了。本地的作家来我们杂志社拜访,说的都是你几年前的故事。”
“我有什么故事可以拿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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