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你第一次就投省刊,你和《人民文学》的编辑大吵一架!你躲去南疆,你用一把手枪彻底扭转局势,你打通了和马尔克斯的电话……你站在波哥大山顶向外眺望……还有……还有……”
黄兴邦说得心驰神往,时不时停顿下来回味。他说得自己都被打动了。
余切忍不住道:“他们说的就像一个戏剧的传奇人物,我自己都不认得我自己了。”
“是啊!”黄兴邦感慨道。“然而,你却是我们身边的人物。我现在站在你的面前,我看向天空,我觉得天空很近;我看向你,然而,我觉得你很远。”
渣滓洞是一个特别冷的地方,它建在歌乐山脚下,潮气很重。三面环山一面临沟,地理位置上极为压抑,黯淡无光。尤其是在11月份。当地下了好几天的雨,不仅显得萧瑟,还减少了本来就不多的阳光。
“囚犯”的居住环境相当恶劣,一间不大的屋子,最多要住上十八个人!人在里面,长期处在缺氧环境下,力气全无。
在这样的环境下,“囚犯”之间互相约定绝不出卖,努力学习文化知识,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也不放弃希望。
哪怕这希望不在他们本人的身上。
这是一种传承的意志。余切渐渐的感觉到了。
1949年的新年,烈士们在简陋的牢房中,组织起了一场别样的“新春诗会”,在这里他们仿佛已经看到外界的大好形势,热情期待着将来的完全胜利。
古承铄在狱中创作了《入狱偶成》:
“我宣誓:
爱那些穷苦的、
流浪的、无家可归的、
衣单被薄的人民;
恨那些贪馋的、
骄横的、压榨人民的、
杀戮真理的强盗。”
他不是唯一一个人,何敬平烈士《把牢底坐穿》中道:
“为了免除下一代的苦难,
我们愿,
愿把这牢底坐穿!
我们是天生的叛逆者,
我们要把这颠倒的乾坤扭转!
我们要把这不合理的一切打翻!”
尽管身在地狱,烈士们却视死如归,而且因得知革命的胜利而欢欣鼓舞。
11月27号是一个特殊的日子,这一天,果党在溃逃前夕,对关押在渣滓洞、白公馆的革命者进行了血腥大屠杀。180多名革命者遇难,这就是震惊中外的“11·27”大惨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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