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受教了。”
他最终沉重地点了点头。
“此事,学生会寻机禀明父皇,恳请先行试验。若果真有效……功莫大焉!”
话题随之转向了更现实的问题。
李承乾眉头再次锁紧。
“即便扑杀有些新法,即便……食用蝗虫可行,然蝗灾过后,粮食减产已成定局。”
“粮价必然飞涨,那些囤积居奇的奸商,绝不会放过此等良机。孤……绝不能坐视百姓因饥馑而亡,定要设法抑制粮价!”
他的语气斩钉截铁,带着储君的责任与决心。
李逸尘却微微摇头:“殿下欲抑粮价,其心可嘉。然,臣以为,此刻非但不能强行抑制粮价,反而应……允许粮价上浮。”
“什么?”李承乾再次愕然,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先生!为何如此?这不是明摆着让那些黑心粮商赚取黑心钱,盘剥灾民吗?史书记载,官府抑价,乃安民之常策!”
“殿下可知,史书亦同样记载,每每官府强行抑价之后,市面之上,粮食便奇迹般消失了?”
李逸尘反问,语气冷静得近乎残酷。
“粮商们是如何应对的?”
李承乾一愣,下意识回答。
“他们……他们便隐匿粮食,不肯发售,或转入黑市,以更高价出售……”
“正是如此。”
李逸尘目光锐利。
“官府强行压价,于粮商而言,无利可图,甚至亏本。他们为何要卖?”
“他们宁可粮食烂在仓里,也不会拿出来平抑市价。结果便是,官府法令成了一纸空文,市面上无粮可买,灾民拿着钱也买不到活命之粮。”
“最终只能铤而走险,或活活饿死。此非抑价,实乃驱民于死地!”
李承乾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发现无言以对。
他读过太多这样的记载,每一次朝廷强行平抑物价,最终结果往往都是市场停滞,奸商横行,百姓处境反而更糟。
“那……那依先生之见,该如何是好?”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迷茫和焦躁。
“难道就眼睁睁看着粮价飙升,富者囤积,贫者饿殍?”
“当下首要,是让灾民能吃到东西,活下去。”李逸尘沉声道。
“允许粮价适度上浮,粮商见有利可图,才会将粮食运往灾区发售。”
“只要市场上有粮流通,无论价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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