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静掀帘进入郑贤帐中。
郑贤立刻起身。
“窦詹事!太子殿下何在?如此对待朝廷命官,恐非圣意!”
窦静面色平静。
“郑别驾稍安。殿下正在处理公务。召各位前来,是想核实一些情况。”
他略顿,观察郑贤反应。
“近日殿下推行以盐易粮,却有流言称,有地方大户胁迫农户,不得与朝廷交易……甚至,有粮行暗中操控,阻挠赈灾。”
郑贤心头一凛,强自镇定。
“此等无稽流言,岂可轻信?定是刁民诬陷!”
窦静不置可否。
“此事关系重大,殿下已派人详查。在查明前,委屈郑别驾在此稍候。是非曲直,自有公断。”
说完,微微颔首,转身离去。
“窦詹事!”郑贤急呼,帐帘已落。
窦静随后依次进入王弘、张蕴帐中,说出同样的话。
王弘听完,脸色微变,试探道:“窦詹事,此事……下官或有些许听闻,不知当讲不当讲?”
窦静语气不变。
“王长史若有线索,待殿下查证时,如实陈述即可。”
言罢离去,未给王弘更多说话机会。
张蕴反应激烈:“哪个杀才散布谣言!若让本官知道,定不轻饶!”
窦静只淡淡看他一眼。
“张司马稍安勿躁。”
随即离开。
最后,窦静踏入周明远帐中。
周明远如同惊弓之鸟,猛地站起,脸色煞白。
窦静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一瞬,才缓缓开口,重复了关于流言和查证的话。
周明远感觉心脏骤停。
窦静那一眼,让他如坠冰窟。
他知道了!
太子一定知道了!
他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住。
“窦……窦詹事……下官,下官……”周明远语无伦次。
窦静却似未闻其言,说完便转身出帐。
帐帘落下,将更深的恐惧关在帐内。
“胁迫农户……不得交易……”王弘喃喃自语,脸色难看。
他深知德丰粮行与崔家的关联。
太子查这个,是冲着崔家?
那他这个地方官……
张蕴烦躁抓头。
“定是有人捣鬼!”
心底却升起寒意,太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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