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无的放矢。
周明远瘫坐在地,窦静的眼神和离去时的漠然,让他绝望。
他冲帐门嘶喊:“我说!我知情!我要见窦詹事!见殿下!”
守卫侧头冷冷一瞥,转回头,不再理会。
为什么不理我?
周明远愣住。
难道……已经有人先招了?
所以我的消息不值钱了?
他眼中涌上绝望。
郑贤在帐中踱步,听到远处隐约传来周明远的喊声,心头一沉。
周明远那个软骨头,肯定扛不住!
他若招了……
王弘猛地睁眼,眼中血丝密布。
不能再等!
他整理衣冠,走到帐门口对守卫道:“劳烦通禀窦詹事或王丞,下官王弘有关于地方粮务的要情禀报。”
守卫看他一眼,不动。
王弘心沉下去。
连主动坦白都不行?
这一夜,无人能眠。
次日,依旧无人问津,只有冰冷饭食送入。
沉默,成了最残酷的刑罚。
郑贤官袍皱褶,枯坐眼神空洞。
他在想家族,想前程,想太子斩杀陈景元的果决……或许,主动交代与崔家仅限于公务往来,尚有一线生机?
王弘胡须似乎白了许多。
他反复推敲措辞,如何撇清责任又能提供信息,换取宽宥。
张蕴喉咙沙哑,红眼如困兽。
周明远蜷缩角落,眼神涣散,念念有词。
下午,有东宫属官前来,只例行询问是否需添水,对众人急切、绝望、试探的目光视若无睹,问完即走。
希望升起又破灭,反复折磨。
李承乾坐在主帐,听窦静和王琮禀报各帐情形。
“郑贤初始强硬,现显颓态,多次试图与守卫搭话。”
“王弘最为沉得住气,但曾主动要求禀报要情,被拒后焦虑。”
“张蕴暴躁,然色厉内荏。”
“周明远已然崩溃,数次哭喊求饶。”
李承乾嘴角勾起冷峻弧度。
先生所授“囚徒困境”之策,果然精妙!
若直接下狱刑讯,这些人必指望背后势力。
如今软禁隔绝,让他们在猜疑恐惧中自我煎熬,心理防线反而更易瓦解。
尤其是品级较低、牵扯较深、自知难保的官员,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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