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来,兖州官仓已收兑债券两万贯。按目前进度,首批五万贯债券预计十日内即可兑完。”
李承乾抬眼:“粮仓可还充足?”
“已调拨三个官仓专门存放。临沂、瑕丘两地,每日发放救济粮三百石,另设十二处粥棚。”
王琮接话。
“以工代赈的民夫已逾五千人,主要疏通汶水、泗水支流,并修复官道。”
李承乾微微颔首。
他取过一份兖州府新呈的文书,上面详细列着各县以工代赈的名册与工程进度。
这些名字背后,是数千张曾经绝望的脸。
“灾民安置如何?”
“八成已返原籍。各县按殿下吩咐,发放黍、麦种各一斗,助其补种秋粮。”
窦静答道:“不少百姓领到种子时……跪地叩首。”
李承乾执笔的手顿了顿。
“屯盐卫那边呢?”
“赵鲁已带人建成三处盐灶,首批粗盐昨日出产。匠人家眷安置在东侧营区,有卫队看守。”
王琮稍压低声。
“只是近日发现有几人鬼鬼祟祟在驻地外围窥探,已派人盯住。”
李承乾眼神微冷:“继续盯着,看看是谁的人。”
“是。”
帐内一时安静,只闻笔墨在纸上游走的沙沙声。
李承乾批完最后一份关于漕粮调拨的文书,搁下笔。
“十日后,启程返回长安。沿路不必通知。也不要请示父皇了!”
窦静与王琮对视一眼,俱是躬身。
“臣等即刻安排。”
长安,太极宫,两仪殿。
殿内烛火通明。
李世民独自坐在御案之后,面前堆积奏疏。
李世民看着最新一份奏疏的末尾,“伏请陛下圣裁”几个字,他嘴角微微抽动。
他猛地将那份奏疏合上,掷于案上,发出一声闷响。
吓得王德浑身一颤,头垂得更低。
“呵……”
他向后靠在龙椅的靠背上,闭上眼,揉了揉紧蹙的眉心。
奏疏。
全是参劾太子的奏疏。
自山东那道“罢黜十三名官员”的太子令经由各种渠道传回长安,这类奏疏便如蝗虫过境,源源不绝。
起初,他还耐着性子一一披阅,试图从中分辨出哪些是出于公心,哪些是别有用心的攻讦。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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