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些南方地区直接在田间地头,向围观的农人演示新式曲辕犁如何更省力地深耕。
改进的铁锨如何更高效地破土。
起初,农人们多是观望,带着世代沿袭的谨慎。
但当几个胆大的尝试之后,效果立竿见影。
原本需要壮劳力奋力才能拉动的旧犁,换上新式曲辕犁,竟轻松了许多,入土更深,翻起的土块也更均匀碎散。
那铁锨的造型经过调整,不易沾泥,挖沟渠、修田埂事半功倍。
“省力!真省力!”
老农布满皱纹的脸上绽开笑容,摩挲着光滑的犁柄,如同抚摸珍宝。
“这锨头使得顺溜,半天能干完以往一天的活计!”
年轻的后生兴奋地比划着。
消息一传十,十传百。
乡野之间,对新农具的渴求迅速升温。
各地官府呈报的文书雪片般飞向长安,无不提及“民皆踊跃”、“争相请领”、“颂扬皇恩浩荡、太子仁德”。
就在这农具推广如火如荼进行的同时,长安东西两市的氛围,也悄然发生着微妙的变化。
之前关于“贞观裕国券”可能因高句丽战事而兑付困难的流言,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冲淡了。
那些曾私下打探能否折价转让债券的豪商,忽然沉寂了下来。
取而代之的,是开始有人小心翼翼地询问,是否还有途径可以购入贞观券。
或者,之前欲出手的卖家,是否改变了主意。
这种转变起初并不明显,但敏锐的柜坊管事和市井牙人很快察觉到了风向的变化。
崔家府邸。
书房内,烛火通明。
“近日市面情形,诸位如何看?”
崔仁师缓缓开口,手指捻着一枚温润的玉佩。
“甚是蹊跷。前些时日,还闻风声鹤唳,皆言债券恐成废纸。”
崔家一位管事满脸疑惑的说道。
“如今却似云开雾散,询价者悄然增多,持有者亦惜售起来。”
另一位崔家长老皱眉道。
“朝廷推广农具,与债券风马牛不相及,何以能影响至此?莫非……朝廷另有安抚之举,我等未能察知?”
崔仁师摇了摇头,眼中闪烁着老于世故的光芒。
“非也。老夫细思之下,农具推广可以增加粮食增产,朝廷在三年后按承诺对付应该不成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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