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时,彼一时。”
“方今局势,与秦末不同。虽也有豪杰兴起各自占领州郡聚集徒众,但并非是‘秦失其鹿,先得者王’的局势。”
“眼下袁氏势大,刘表、刘岱等人虽与皇叔结盟,但这些人势力增长之后,为了各自利益,亦不可能臣服于朝廷。”
“皇叔既要与袁氏为敌,又要制衡刘表、刘岱等人,还要不断的扶持新人暂领国事而后又与之相争,更要与天子相争,我以为此举颇为不妥。”
“我知道皇叔担忧坐镇洛阳后,会因为专权而受天子猜忌,又会有流言中伤皇叔而让皇叔行事受到束缚,可皇叔与董卓是不一样的。”
“皇叔姓刘,是宗室,既有先帝密诏享托孤之重,又有天子当文武百官之面拜为皇叔。”
“天子都是皇叔扶持的,皇叔又何惧天子猜忌?谁敢在天子面前谗言皇叔,杀之便是。”
“昔日光武帝征讨天下之前,也是奉更始帝为尊,若天子不知悔改,依旧要效仿更始帝而对皇叔不利,皇叔亦可效仿光武帝。”
“以皇叔的胆略才情,如今又大败袁术,就算坐鼎天下亦无不可,这天下的重任,非皇叔莫能担之。”
“若因担心猜忌而失奉天子以讨不臣的大势,我以为颇为不智。”
刘备没有立即对许攸的话表示认可或否定,酒樽翻转间,亦是在对利弊的权衡。
虽然占据了雍州,但雍州过于贫瘠,民少财少。
刚开始的时候刘备想运钱粮入雍州,发现交通实在太差,太不现实。
后来想迁民入关中,发现速度又太慢,未必跟得上天下大势的变化。
迁徙葛陂众,也有尽可能的补充关中户口不足的难点。
然而究其本质,依旧是刘备对“王莽谦恭未篡时”的下意识避让。
刘备不想要篡权名声,一旦变成篡权,那就跟朱棣一样怎么洗都洗不清了。
故而刘备一直都想将刘协往外推,先是推给董卓,然后又想将刘协推给袁绍或曹操。
越是如此,刘备就越发现自己的路越来越难走了。
若一直居于关中而观天下事,刘备下一步能取的地方就只有益州。
可刘备都已经取得关中了,再返回去取益州,未免有些本末倒置。
等刘备拿完益州再消化,估计袁绍都统一河北了。
那个时候就不是刘备威震天下,而是袁绍威震天下了,刘备反而会因为时间的推移而变成迁都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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