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马蔫儿了。
却见石头别过脸去,看也没看桌上的手枪,臊眉耷眼地闷了一会儿,忽然起身道:“三哥,我先走了。”
“石头——”
李正西叫住他,抬眼望望,沉吟片刻,语重心长地告诫道:“别让我难办!”
石头停下脚步,立在房门口,尽管神情稍显犹豫,最终却还是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旋即迈开脚步,拂袖而去。
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
大家都不敢吭声,眉宇间略略有些尴尬。
如此静默许久,癞子才从炕梢那边凑过来,拿起桌上的配枪,递给西风,低声宽慰道:“三哥,快把枪收起来吧!”
有人带头,其他弟兄总算又能开口言语了,忙说:“对对对,掏枪干什么呀!大家都是哥们儿,本来挺高兴的日子,何必非得闹成这样呢?退一步讲,就算没有老窦那块地盘儿,弟兄们过得不是也挺滋润嘛!”
癞子点点头说:“归根结底,咱们这些弟兄,都是在下面动拳脚的,也不清楚上面有什么权衡利弊,东家要考虑的可就多了,人家动的是脑子,我跟东家虽然不熟,但我了解三哥,三哥肯定不会亏待了咱们!”
“那是,那是!”
大家跟着西风混,这些年受过多少恩惠,心里门清,对此自然没有任何异议。
李正西收好配枪,叹了口气,扭头又说:“癞子,你想进江家门里的事儿,也别太着急,回头有空我再帮你问问。”
癞子却说:“三哥,你别问了!现在秦怀猛刚死,想必东家还有不少事儿要忙着收尾,我这点破事儿,实在不值当在东家面前来回絮叨,我慢慢等,像你说的,该是我的,早晚都是我的,水到渠成就好!”
李正西颇有些感慨:“要是弟兄们都能像你这样顾全大局就好了!”
“嗐,三哥,石头这人就那样儿!”癞子陪笑着说,“他那脾气,你还不知道么?来得快,去得更快,他也不是那种记仇的人,你不用往心里去,回头我找机会劝劝他,没什么大事!”
李正西见他如此顾全大局,心里反倒有些不是滋味,又说:“癞子,最近这段时间,你也没少受苦啊!”
癞子眨眨眼,明知故问道:“三哥,你这话是从哪儿说的,我怎么没明白呢?”
“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四周连个卖劈柴的都没有,又紧挨着河边儿,大冬天的,也不容易。”
“三哥,你这话太见外了,哥几个在这挺好的,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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