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也比她多二分活人气儿!
“啧啧!真他娘的是卤水点豆腐,母夜叉降伏罗汉金刚!”癞头三肚肠里冷笑一声,啐道:
“饶你身高八尺、枪疾箭准,马战无双,是条翻江倒海的蛟龙,是只啸聚山林的猛虎,也架不住家里蹲着只胭脂虎!
“古话儿说的一点不差:英雄难脱闺房柙,好汉也怕夜叉枷!端的至理名言!”
癞头三肚里念头电转,面上却快如疾风!
双手抱拳过顶,腰杆子一折到底,冲着门缝里那凶神恶煞的妇人就是一个极其油滑、透着骨子熟稔的深躬大喏,嗓门拔得又尖又亮:“义母大人在上!小的癞头三,给您老人家请安了!您老万福金安,寿比南山呐!
这一声熟门熟路的“义母”外加一个恭敬的肥诺,果然让那妇人脸上的怒色稍缓。
她叉腰的架势松了些,狐疑地上下打量着癞头三——这小子隔三差五总来送“孝敬”,顺带也给自己捎点针头线脑、零嘴果子,嘴又甜,倒算是个“懂事”的。
可今日…妇人那双精明的双目在癞头三空着的双手上一扫,蜡黄的脸立刻又沉了下来,撇着嘴,那尖利的嗓音带着明显的不满:“哼!空着俩爪子就来了?这安请的,可够‘诚心’的啊?”
癞头三心头雪亮,脸上却堆出十二万分的歉意和亲热,忙不迭地从怀里摸索,变戏法似的掏出一个沉甸甸的蓝布小包。
双手捧着,恭恭敬敬递到妇人眼前:“义母恕罪!恕罪!小的该死!今日来得实在匆忙,想着先给义母请安要紧,竟把这点小心意给揣怀里忘了!该打!该打!”
他作势轻轻拍了下自己的脸,蓝布小包口子微开,露出里面白花花的银子,足有二两重!“义母您消消气,这点散碎银子,买点玩意甜甜嘴儿!”
那妇人眼睛瞬间亮了!脸上的阴云如同被大风吹散,蜡黄的脸皮甚至挤出了几道像老树皮绽开似的笑褶子。
她一把抓过银子包,在手里熟练地掂了掂分量,又捏了捏成色,这才满意地揣进怀里,嘴里虽然还硬着,语气却已软了八度:“哼!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比你那…”
她习惯性地想骂史文恭,瞥了一眼旁边面如死灰的丈夫,又看看揣进怀的银子,似乎觉得再骂下去也索然无味,便不耐烦地挥挥手:
“…罢了罢了!你们两个大老爷们儿杵门口喝风呢?有话进去说!老娘还得哄这小祖宗!”
她抱着依旧抽噎的孩子,转身就往屋里走,临了还不忘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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